玄門天尊係統!
此時寒王府中,剛剛安頓好手下士卒住處的林戰還未來得及卸下一身盔甲,便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
還真忘了一件事!
林戰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甲衣,便轉身匆匆地順著王府那長長的廊道向其內院的方向走去。
他卻是忘記了,剛剛列王冕下開口喝退了那摧山騎甲,自己這寒王府代為主持之人,於情於理都該前去替自家王爺道謝才對。
雖說這位列王不見得在意這些小事,但是他現在一舉一動畢竟代表著寒王府,不可大意,無論如何,禮不可廢。
林戰緩步向王府深處走去,從葉寒離開之後,他就很少到這裡來了,後來列王住進王府,雖說並沒有住在葉寒當初所住的屋舍裡,但也是選了這王府最為幽靜的小院。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那位王爺是個喜靜之人,故而平日裡林戰也極少到這裡打擾,就連王府之中的奴仆雜役,也大多穿梭在外院之中,故而這內院頗有幾分人跡罕至的味道。
林戰在行走之間,感覺到這明顯缺少人氣的內院,又比較了一下那熱熱鬨鬨的外院,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隻是這笑中還隱含了一縷愁意。
不知道王爺何時回來,如今八皇子殿下不知所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王爺回來,我又該如何向他交代啊………
心中輕歎了一口氣,林戰似乎也稍稍有些失神,以至於未曾察覺到周邊的氣息,再走過內院的一道拱門之時,險些就撞到門內另外一個失神的人影。
林戰在這最後一步踏出之時,便感覺眼前一花,一道略顯窈窕的人影便從拱門的側麵走了過來,與他已是近在咫尺,林戰甚至還能夠嗅到她身上所散發出的如百合一般的幽香。
雖說剛剛失神了片刻,但林戰終究有著宗師級彆的境界在身,在察覺到麵前有人之時,他下意識地便挪轉了腳步,向側麵躲開。
而在這時,一陣嬌呼之聲傳來,讓林戰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到那依舊被自己的肩甲所碰到的少女,不由得露出一抹愧疚之色。
“姑娘,沒事吧?”
那名少女好像並無修為在身,顯然被林戰這一下撞得不輕,不過好在她也及時退了一步,這才並沒有被直接撞倒在地,不過抬手按了按左肩,好半晌才恢複了過來。
“是林某失禮了,還望姑娘莫怪。”
再度聽到這略顯熟悉的粗獷聲音,那少女抬頭看到眼前這個對她來說宛如一麵鐵牆的壯漢,眼角似乎同樣微微抽了抽,麵上似乎有幾分哭笑不得之意。
“是在下不小心,怪不得將軍,林將軍這是要去求見列王爺嗎?”
“不錯,先前多虧了王爺仗義出手,這才喝退了那幫宵小之輩,林某是來拜謝的。”
林戰撓了撓頭,似乎略有些尷尬,眼前這名少女他也認識,雖然並不清楚名姓為何,但卻是與列王爺一同前來王府之人。
起初林戰還以為這位難道是從未聽說過的列王妃?不過這女子雖然一直以輕紗拂麵,又用衣衫上的兜帽罩住大半張麵孔,但聽她那輕靈尚帶著些許稚嫩的聲音,便知道絕對是年少之人。
林戰姑且便當她是列王座下的弟子傳人了,在安排其住所之時,本想將之安頓在列王的旁邊,卻不想眼前的這位卻偏偏自己挑了當初葉寒閉關的那座屋舍。
林戰當初也頗有幾分為難,不過看列王並沒有反對之意,也就由她去了。以他對自家王爺的了解,葉寒應當不是什麼小氣的人,一座閉關的彆院罷了,根本無需介懷。
“林將軍無需在意,冕下正在書房,將軍且隨我來吧。”
那女子說著,便抬手做出虛引的動作,轉身又向她來時的方向走去,林戰見狀也隻好跟了上去。
在一路行走之間,林戰的目光也落在前麵引路的少女身上,目中不由得帶了些許狐疑之色。
眼前這名少女頂多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在林戰看來並不像那位王侯的親近之人,當初林戰也是將其當成了王座的弟子傳人來看待,可是後來他覺得也並不太像啊。
這名少女在那位王爺的麵前實在太過拘謹了,甚至還不如林戰更自然一些,平日裡更是很少走出她自己的那座院落,也很少去麵見那位王侯。
就師徒之間來說,為免也太過生分了,當然也並不排除那位王座本就性格冷淡的緣故。
相比於他們二人之間的拘謹,林戰甚至感覺自己似乎和這名少女更加熟識,至少在他來這內院與之撞見的時候,多多少少還能打些招呼。
雖然林戰並不認為自己這張五大三粗的臉會有什麼魅力,可這種怪異的感覺卻始終揮之不去,縱然一直未曾見到這少女的麵容,可她的一舉一動總給其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曾經在哪裡見過一般。
而林戰無論如何苦思,卻始終對其沒有任何印象,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理會這怪異的感覺了。
若是王爺在這裡,或者八殿下並未失蹤,林某就不用這麼費心了。
看著眼前少女的背影,林戰在心中謂然一歎,終究還是不再多想了,他還要稍稍準備準備,再去麵見那位好像從未出現過任何情緒波動的王侯。
………
而在此時,王朝帝都的另一邊,一名身穿黑褐色戰甲的鐵騎卻從帝都城門之處飛馳而出,沿途激起一片塵土,那些想要進城的行人見狀無不慌忙躲避。
看這名騎甲的麵容,顯然正是那承接了葉浮屠所托,從那百騎之中離去的摧山鐵騎親衛,熾戈。
此時在他那黝黑的麵容之上,寫滿了“愁苦”二字,眉頭更是緊緊鎖住,化作了一個醒目的“川”字。
葉浮屠之所以選擇將軍令交給他,名義上是對他的絕對信任,實則不然。。
在摧山鐵騎之中,熾戈的身份很是特殊,他並不是這支騎兵原本就有的一員,甚至根本算不上軍伍中人,他是葉浮屠五年前南下邊關之時,在路上偶然間救下的一名落難武者。
不過熾戈倒也知恩圖報,在得知了恩公的名姓之後,他便直接拜入了葉浮屠的帳下,做了他麾下鐵騎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