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天尊係統!
地牢之下,這座牢房之內,那個紅發少女正笑眯眯地和那枯瘦老者對視著,麵對老人越發難看的神情,她麵上的笑意卻絲毫不減,一步不退。
“哼,小丫頭,倒不是老夫不想把這寶貝讓給你,即便老夫將鑰匙給了你,憑你這瘦弱的體格能把它打開嗎?”
老人眼中閃過一抹輕蔑之色,看著少女剛剛手指所指的方向,那個無比龐大的鐵籠,眼中似乎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忌憚。
那個鐵籠無比龐大,但是隻有當年將之打開的人才知道,裡麵的空間無比狹小,尋常人若是躺了進去,恐怕連坐起來的餘地都沒有。
之所以外表這般驚人,便是因為這鋼鐵牢籠的厚度早就已經遠遠超過了它裡麵的空間,同樣它的分量也無比驚人,若想要將之打開,單憑老者一人之力還有些勉強,說不得還要借助獨臂老三的力量。
這也是老人看不起這小丫頭的緣故,這小丫頭的本事確實得天獨厚,讓人分外眼紅,那操縱血液的手段也堪稱神鬼莫測。
但是想要將這牢籠打開,可不是那操縱血液的手段能夠奏效的,沒有堪比武道宗師的力量,即便把鑰匙給了她,也不可能將那棺材蓋一樣的鐵牢籠打開一縷縫隙。
少女似乎也聽出了老者口中的輕蔑之意,麵上依舊含笑,眉宇之間卻露出一抹莫名之色。也不做什麼解釋,而是抬手從自己的衣袖裡麵取出了一枚小小的血色咒印。
這個小東西原本被女孩兒藏在她的手腕之下,就如同一條絲帶一般並不起眼,可是當少女將它取出徹底展開壓平之後,一股詭異的氣息卻從中傳蕩了出來,讓人隱約之間仿佛看到了森羅血海。
“這是……森羅血咒!你……你做成了?”
那老頭看到這張小小的血色咒印,眼中驟然間凝重了下來,再聞到那近乎實質的血腥之氣,那讓他都險些墮入幻境的血海汪洋,不由得麵色大變,駭然不已。
少女並不理會麵前老人駭然不已的神情,而是隨意地把玩著手中的這張血色印記,麵容之上露出一抹微微的自得之色,卻還是輕輕搖了搖頭,言道。
“怎麼可能,森羅血咒的煉製之法甚是苛刻,就憑你隔三差五丟進來的那幾具屍首,差得遠了……”
老者在經過最初的失態之後,麵上的神情也漸漸緩和了下來,但是聽到少女的否認之言,他那一張老臉之上也不由得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雖然旁邊的楚淵聽得是一頭霧水,但是他作為執掌一方地牢的牢頭,在這禦魔關中混跡了幾十年而不死的人物,對那森羅血咒卻還是略有幾分了解。
雖然大部分隻是隻言片語,但他卻知道這森羅血咒實際上卻是以人之血肉煉製出來的一門極為陰毒的法器。
雖說他和麵前的這名少女關係並不怎麼和諧,可二者之間卻有著一道極為脆弱的盟約,他們都有著十分相似的欲求,在目的達成之前,自然可以相安無事。
當然若是目的達成之後,相信他會在第一時間下手,將這名女孩兒除掉,若是這個女孩有機會的話,想必也不會手軟。
不過雖說二者之間早晚會有一死一傷,但是在如今的這個時候,他們二人的目標卻都是相同的。無論是老人還是少女,無論是想要從這城關之中逃走,還是有著其他目標,掀起一番風雨絕對勢不可少。
而能夠將這整座城關打亂,讓這城關之中的各位將佐,各方軍營,甚至那位高高在上的王侯都無暇顧及他們這些落荒而逃的小人物,所掀起的風雨必然是驚濤駭浪。
但這畢竟是一座關城,屹立在這極北邊界抵禦魔物入侵的一道關卡,是寒羽王朝經營了無數年的存在,說起它的曆史,甚至比寒羽王朝還要更加久遠,這麼一座固若金湯的城池,哪是那麼容易能夠攪亂的。
所以他們才會忍辱負重,甚至和這個來路不明的少女合作,也在暗中勾結另外幾座地牢的牢頭,花下大手段暗中準備了數十年不止。可即便這樣,他們也沒有徹底脫身的把握。
當然若是這少女真的煉製出了那森羅血咒,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即便這女瘋子隨時都有可能拿他們祭了血咒,可隻要將那咒印展開,這座城池之中的人必然無暇他顧。
“既然不是森羅血咒,那這是什麼?”
那老者目光漠然地看著女孩手中的血印,目光比起先前的駭然與忌憚,倒是稍稍平息了下去。
他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在經過最初的駭然之後,他也飛快的反映了過來。這個血色咒印之上,雖然有著像傳聞之中的血腥之氣,但是明顯稀薄的很,並沒有達到那的傳聞之中,那“血印一展,千裡森羅”的境地。
少女似乎也察覺到了老者神情之中的變化,卻是笑而不語,用兩手的食指與中指同時持握著那枚血色咒印置於額前,口中喃喃低語了幾句,當她再度睜開眼睛之時,一股宛如實質的血色氣浪從這咒印之中噴湧而出。
站在女孩兒麵前的老人首當其衝,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畏懼之意,任由那血浪臨身,卻沒有絲毫動搖的跡象。感覺到這血浪之中所蘊含的力量,他的目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緩緩搖了搖頭。
若是這小丫頭的底牌隻是這般樣子,那可就太令他失望了。
然而還不帶老者出聲譏諷,他那渾濁的眸子驟然間縮成了針尖大小,倉皇地轉過頭來,在那牆角之處,一直穩如泰山的寒鐵囚籠在那血氣籠罩之中突然間急促地顫抖了起來。。
那龐大如山,足有萬鈞之重的恐怖牢籠一陣抖動,刺耳的鋼鐵摩擦之聲瞬間便充斥在了這整座地牢裡麵,離那牢籠稍稍近一些的楚淵甚至覺得腳下一陣虛浮,仿佛地震了一般,讓他險些跌倒在屍骨堆裡。
然而那陣地動山搖的抖動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座寒鐵牢籠便重新平息了下來,一如這十幾年來一樣,沒有絲毫的奇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