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天尊係統!
葉玄煌和葉寒兩人分彆立在那劍芒所化生而成的神龍之軀上,分立於龍首一左一右的兩側之地,一個手中的長戟揮舞出漫天刃影,將周邊的一切妖魔一分為二,另外一個則以手中的鐵拳震碎八方,那些透著詭異氣息的血獸沒有一個能靠近半步。
然而他二人看似大顯神威所向披靡,實際上無論他們殺多少,周邊所籠罩的血色妖獸卻絲毫沒有減少的模樣,甚至越積越多。
葉寒手中的戰戟再一次劃過虛空,在蒼穹之上留下一道金黑色的痕跡,又是十幾頭非猿非虎的血獸被淩空斬碎,可是他麵甲之下的臉色卻十分的難看。
而在另外一邊,葉玄煌手中鐵拳揮舞得依舊虎虎生風,但他臉上的神情卻更加陰沉,他那雙瞳孔在周邊天地之間一轉而過,低沉的聲音透著幾分冰冷。
“你們可曾察覺到怪異,為何這東西本王有種越殺越多的感覺?而且……”
葉玄煌的聲音微微一頓,剩下的半句話到了口邊他卻未曾說出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從開始之時一拳可以掃滅數十頭血獸,到現在一拳震殺下去,卻隻能震碎兩三頭異獸的模樣,讓他感覺明顯有些吃力了。
這種感覺,仿佛是這些詭異的東西漸漸變強了?
葉寒聞言稍稍偏過頭來,看著另外一邊背負虎神烙印的魁梧漢子,目光微微閃爍了片刻,方才回應道“二位可能聽說過萬獸玄冥旗?”
“你說的……是南境獸皇門的那件傳承道器?聚攏萬獸之魂,敕令法隨的寶物,與此又有何關係?”
對於葉寒所說的這萬獸玄冥旗,葉玄煌似乎微微有些茫然,但是古佑華稍稍沉吟的片刻,卻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回聲問道。
他畢竟走的是器煉真身的道路,對這些法器之流自然極為關注,又有武王境界的修為在身,師從的還是以學識淵博聞名於世的賢王,聽說過一些秘聞倒也無可厚非。
隻是對於古佑華的言語,葉寒臉上不置可否,但心中卻是稍感訝然。
他卻是不知道萬獸玄冥旗竟然落在了獸皇門中,他對於這件道器的了解,也隻是停留在古籍裡麵。不過他也不好表露什麼,於是手中長戟再度重重揮下,又一次震殺了數頭血獸,看著那些血獸死後又重新融入虛空之中的血水,沉聲道。
“倒也並非是和那道器有什麼淵源,隻不過本座從宗門的一處典籍之中,曾經看到過有關那件道器的記載。萬獸玄冥旗,據說是上古一處名喚萬獸山的玄宗所流傳下來的寶物,典籍裡對其中神力的描述雖說隻是寥寥數筆,但卻和你我此時麵對著這等情景有著些許雷同……”
古佑華聞言臉色微微一凝,他從恩師那裡確實聽說過這件寶物的名號,但那畢竟是一方宗門的傳承之寶,他們這些王朝中人自然不可能去刺探什麼隱秘,況且極北之地與南域相隔甚遠,自然就更莫說其傳承自何方了。
不過據他所知,獸皇門的傳承確實十分神秘,一方一品道宗,甚至比起聖地還要神秘幾分,確實古怪。至於其門中傳承之寶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時代,倒是讓他吃驚不小。
不過還不等他開口詢問,那邊的葉寒便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據傳在上古之時,萬獸山中一位老祖出關,手持萬獸玄冥旗,以一人之力壓製一方天地,大旗一展,化生百萬玄獸奔騰於野,其中獸靈與活物無異,殺之不儘,斬之不絕,最後竟然硬生生地平掉了一片古老的山脈,於其中立派的幾方道統無一人逃脫,震動一方!”
聽聞此言,古佑華的臉上也不由得凝重許多,雖然神情之中依舊有著幾分不置可否,但心底卻是已然相信了他口中所言。
葉寒口中所說的那些秘聞,恐怕就連他的恩師都不見得知曉,這畢竟是上古的隱秘,如今滄海桑田,即便王朝之中有著古籍道藏流傳下來,卻也必然缺漏無數。
像這種古老的傳聞秘事,也隻有一些源遠流長的傳承之中才會有所記載,比如一方隱於世外的傳承門派。
古佑華微微側目,在他看來,葉寒那身披重重鎧甲的身後,似乎有著一座古老的山門巍峨屹立,雖然明麵上不言,可是他心中對於那座玄天道宗卻不由得生出了幾分好奇之心。
一方隱世的不朽玄宗,任誰都不可能等閒視之。
其實他的猜測也並無錯漏之處,葉寒對這萬獸玄冥旗的了解確實是出自宗門之中。
當初葉寒憑宗門建設令牌重新開辟藏經閣,當那座古老的經書閣樓聳立而起之時,係統之力自然而然地將那方道統之內所殘存的經書典籍歸攏到了一起,投入經閣之中。
而葉寒雖說一直繁忙無比,未曾抽出太多時間去觀摩那些經書古籍,可他畢竟承接了上古玉神宗的道場,甚至煉化了玉神宗的鎮派之寶——九耀通玄塔,對於這方古老的傳承自然有著十足的好奇之心。
故而在藏經閣聳立之後,葉寒除了翻閱過幾卷用得上的戰技典籍之外,便著重挑選了幾枚上古宗門秘史的記載翻越了一二,而萬獸山便在其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從古至今,凡是能夠為宗門名號冠以仙山之名的,必然都是世間宗門的頂尖之列,即便到了無儘歲月之後的今世,昆侖山、雪龍山、千佛山,當今世間三大聖地,無一不是如此。
再看看葉寒此前所占據的山門,上古玉神宗有著堪比聖地的仙山道場,有著不弱於聖地秘境的乾坤小界,其門中的底蘊在巔峰之時早已超越了尋常的一品道宗,可依舊不敢以“玉神山”自稱,可見這仙山名號確實意義非凡。
而在上古歲月裡麵,天地之間武道鼎盛強者迭出,一方無比浩然的盛世之中,能夠以一方純粹的妖族勢力具以仙山之名,確實絕無僅有。
萬獸山在上古雖然不能說是獨占鼇頭,可在各方玄門之中也能算得上是一尊龐然大物了,堪稱是整個南域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