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龍門!
充滿霸氣的聲音回蕩在賭場大院門外的上空,隻有月光潑灑的漆黑小樹林裡瞬間安靜下來。
我的人,自然是聽我的。
包誌強的人,看到老大被人劫持,也紛紛停下動作朝我這邊看來。
四周奔過來的村民也立刻站住腳步,虎視眈眈地圍在左右,隨時準備一擁而上。
唯有肥龍還趴在地上,氣若遊絲地喊著“強哥……強哥……”
可惜根本爬不起來。
夜風輕輕吹過,包誌強似乎清醒了一點,直勾勾盯著我的眼睛說道“宋沙發,你想乾嘛?”
我錯了,他沒清醒。
“要你的命!”我冷笑著,甩棍上的尖刺稍稍探進去些,一抹鮮血隨即順著他的脖頸慢慢流淌下來。
“嗬嗬,宋電視,我的命就在這,有膽子你就要,彆尼瑪婆婆媽媽的!”包誌強麵無懼色,滿臉彪悍之氣,顯然一點沒在怕的。
“你的人如果衝上來,我肯定要!”我的目光冰冷,環視四周。
心中卻是愈發焦急,就算行動比預想的順利一些……
人也該來了吧?
“來來來,大家都衝,看看這個宋冰箱敢不敢要我的命!”包誌強朗聲說著,愣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我仍頂著他的喉嚨,麵色陰森。
在北郊,包誌強畢竟說一不二,人群隨即有了些鬆動的跡象,有幾個不要命的家夥真打算衝上來了。
我抬起甩棍,朝他側麵脖頸狠狠捅了過去。
“噗呲——”
一大抹鮮血再次噴出,我衝人群嘶吼“來啊!”
那些人嚇得紛紛往後退去,包誌強卻仍舊大喊道“嚇你們的,根本沒捅到我大動脈!上,都上,乾死這個宋茶幾!”
我發現這種老油條真是太難對付了,不知經曆過多少風雨和戰鬥,到底遇得多、見得廣,對我的每一步行動都了如指掌。
在他的不斷鼓勵下,四周的人再次衝了上來,梁國偉等人紛紛準備再次迎接戰鬥。
但不可能是對手的,對麵人數超出我們太多!
我的怒火也衝到巔峰,本來不打算殺死包誌強的,現在腎上腺素飆升到了極致,腦子一熱迅速朝他脖頸的大動脈捅過去。
至於後果會是什麼,我已經來不及多想了!
“臥槽!”包誌強立刻大喊“宋餐桌這次來真的了,大家都不要動!”
人群終於再次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月光傾瀉在我布滿青筋的臉上,還沾染著不少殷紅的鮮血,在小樹林中顯得尤為猙獰、可怖。
“不是……宋床墊,架你打了,仇你報了,威你樹了、棍你立了、風頭你也出了,名聲你也震了……麻溜的趕緊撤退得了,還想乾嘛?”包誌強愈發不解。
這不挺清醒的嘛,說話多有邏輯!
我剛想說點什麼,就聽“嗚哇”“嗚哇”的聲音響起,小樹林外紅藍相間的霓虹燈若隱若現。
警車來了,而且不止一輛,腳步聲劈裡啪啦地傳來,整個小樹林幾乎都在地動山搖,明顯是一支數量龐大的警察部隊!
“臥槽……”包誌強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宋窗簾,我終於知道你想乾嘛了……”
“撤!撤!”我根本不理會他,將他往旁邊一丟,衝著四周大喊“條子來了,快跑!”
在我的呼喊下,不論哪邊的人,周圍的村民也好,職院的學生也好,立刻撒腿就跑,畢竟誰也不想被抓。
小樹林裡再次地動山搖,人群四散而逃,慌張得像是聽到“咕咚來了”的走獸。
我們來之前就做好了撤退的規劃,這時候按照原定路線散開即可,不疾不徐、不慌不忙,雖然有人受傷,但是整個大局並未受到影響,大家互相攙扶著迅速離開了小樹林。
包誌強趴在地上,似乎想明白了,喃喃地說“這回栽在一個孩子手上了……抽那東西真誤事啊!戒,必須戒,再抽就割了肥龍的卵!”
正一邊爬一邊呼喊“強哥我護著你”的肥龍,聽到最後一句話後立刻就不動了。
以駱星文為首的警察大部隊迅速包圍上來,足足將近百人,特警、武警、刑警都有,各種槍械和盾牌也一應俱全,一方麵按住包誌強等人,一方麵迅速衝進大院搜羅起來。
包誌強猜得沒錯,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決定今晚報仇之前,我肯定想萬無一失,沒有絕對的把握不會行動,最好事成之後還能做到高枕無憂,短時間內不用擔心包誌強的報複!
遂回憶了老狼那次的行動,先是用槍崩了包誌強的手,震懾全場之後又勒索了一百萬,緊接著便是警察登場以“開設賭場”之名將其帶走……
我沒老狼那麼牛逼,但可以依葫蘆畫瓢來一次簡配版的嘛!
仇報了,人也被抓走了,他的關係網再硬,也不至於當天晚上就放出來吧?
這麼多警種一起出動,駱星文一個人當然做不了主,楊守正在這其中也起到關鍵性作用,之前到底有過一次合作——設計將周奇趕走了——所以這次找他幫忙,他也欣然應允。
這就叫做關係,一來一往才能形成!
“早想收拾他了!把北郊弄得烏煙瘴氣不說,偏偏釘子、暗哨、眼線還非常多,每次派人過去抓賭都撲個空……挺好,你去弄他吧,趁混亂的時候,我的人就能登場抓他開設賭場的證據了……”這是楊守正的原話。
有了這個保票,我才開啟了今晚的複仇之旅!
……
我們的人迅速撤退,怎麼來的就怎麼回,還是乘坐那兩輛大巴車,浩浩蕩蕩地回到了市裡。
受傷的人不在少數,大巴車直接開進某家醫院,該包紮的包紮、該縫合的縫合、該ct的ct,該住院的住院。
大晚上的,醫院熱熱鬨鬨,就跟過年一樣,不過醫生護士司空見慣,根本不把這些情況當一回事,前段時間幾個大佬沒少開戰,所以處理起這些事情來也極其嫻熟。
醫藥費自然是我墊付。
前段時間買車、給李東他奶看病,已經把積蓄花光了,但我提前借了些錢,足夠今晚開銷。
當我把錢給了張浩然——說來也怪,他是四個天裡唯一一個沒受傷的,梁國偉說他一開打就躲起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總之,由他負責跑腿、交錢、辦手續。
但是不到一會兒,他就返回來了,衝我說道“漁哥,已經有人把錢交了。”
“誰啊?”我一頭霧水,還有這麼人傻錢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