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聰一樣,眾人中同樣興奮的還有徐老三。
作為陳氏集團的一個項目副總,徐老三除了對陳聰父子,對上級卑躬屈膝,平時借著陳氏集團的旗號,在外麵一向威風八麵,隻有彆人巴結自己、他威脅彆人的份。
從來沒有人,像吳凡一樣,當著眾多下屬的麵給他難堪,讓他恐懼、下跪求饒,最後更是讓他喪失雙腿。
徐老三被人用擔架抬著,跟在陳聰身邊。
他臉色依然蒼白虛弱,卻有一絲不正常的潮紅,情緒激動無比,聲音都有些變調,指著前麵的吳凡。
“陳少爺,就是他,他就是吳凡,就是他打斷我徐老三的雙腿……最重要的是,就是他狂妄的辱罵陳少爺你,讓你到南灣村請罪……當然,我隻是轉述他的話,這些都是他說的。”
徐老三的傷勢還沒好,激動之下時而上氣接不上下氣,讓人覺得他隨時都有可能激動過去!
陳聰越來越接近,終於看清了吳凡的樣子,對吳凡挺拔的身姿、俊朗剛毅的臉龐,還有那獨特的氣質感到不舒服。
更令他不舒服的是,本以為是出來求饒的吳凡,臉上看不到任何惶恐哀求的表情。
甚至吳凡似乎披著一件大衣,腳上穿著靴子,就那麼站在那裡,身邊還有吳二幫忙打傘。
在漆黑的雨夜和時不時的閃電照耀之下,更像是俯視山河、淵渟嶽峙的大人物。
而他們自己,雖然人數眾多,但一副落湯雞的樣子,更像是敗落而逃的逃兵難民。
“,你以為你是誰,見到本少爺還不趕快跪著過來,來人,給我把這間房子給燒了。”
陳聰見不得吳凡的沉靜,飆了句臟話,囂張無比的對身後的花襯衫們喊道“我陳聰要辦的事沒有辦不到的,就是下著暴雨,我也要把這房子給燒了。
今天就是一個將軍站在我麵前,我也要他跪地求饒!”
陳聰囂張無比,在他的呼喝下,身後的花襯衫迅速上前,一手提刀一手提油桶。
而黑水始終一言不發,默默的貼身跟著陳聰,其身後的黑雨衣也緊隨其後,隨時準備圍攻吳凡。
對於殺人,即使他們自信各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吳凡在帝王大酒店表露出來的身後,他們還是聽說過的。
終於,在陳聰距離吳凡隻有五米的時候,一道十分亮眼的閃電劃過,將漆黑的雨幕撕開,照亮了這個黑夜。
陳聰和黑水也終於近距離的看清了吳凡的樣子,及其身上的裝扮。
陳聰一身筆挺常服,肩上將星閃耀;披著軍綠大褂,紋金魚龍繡於其上;腳上是金絲履雲靴。
除了還不知好歹的徐老三,陳聰和黑水都知道
這身裝扮,本身就代表了某種身份、某種意義!
代表著滔天的權勢、無邊的屍骨、如山的功績以及令人震怖的地位!
“你……你是……!!”
陳聰和黑水恐懼得連話都說不完整,全身上下都在顫抖、戰栗,心中隻有無儘的懊悔。
他們極力想要阻止手下的動作,想阻止花襯衫們提著油桶準備放火的動作,想阻止黑雨衣們露出腰間的利刃,想阻止身邊徐老三還在不知好歹的叫囂。
但他們來不及,也無法動作,恐懼令他們的動作變得那麼的緩慢,令他們開口就是顫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刷刷刷!
突然,整齊得如同機器控製般的聲音響起,正忙碌著的花襯衫和準備著的黑雨衣們,發現在吳凡和吳二的身後,在他們兩邊雜草叢生的小坡上,突然各出現了一排排人。
他們整齊劃一,陣容有序錯落分明,更令人驚懼的是,這些人每個手上都握著長槍。
黑洞洞的槍口瞄準除了吳凡和吳二外的每一個人,刺骨的寒意比這大風、大雨還要深刻!
吳凡靜靜的看著眼前,已經沒有了任何囂張的陳聰,輕笑一聲,說道“聽說你出發前說了一句話,狂風暴雨殺人夜?”
“嗬~!”
吳凡轉身擺擺手,再也不看陳聰一眼,向屋內走去。
這一夜,雷聲隆隆,令人震怖,同時也掩蓋了更令人震怖的某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