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正如吳凡教給陳撰的戰鬥技法一樣,他可以最大程度的調動身體的每一塊肌肉,每一份勁力,在最短的時間內最小的距離爆發力量。
被戰鬥的氣氛衝昏了頭的南江武者們自然沒有思考到這方麵,但坐在高台上,可以俯瞰全場的趙平和陳宗虎,卻越看越緊張,越看額頭的冷汗越多。
“陳宗虎,此人,到底是什麼?如此人物,不可能一直寂寂無名,從未聽說過!”
趙平臉色十分難看,吳凡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實在太過可怕。
那種麵對千軍萬馬如閒庭信步,翻手間取人性命如平常的漠然,?令他都心中發寒。
作為南江第一豪門之主,他當然不可能是什麼善男信女,手上沾染的鮮血也絕對不少。
但那幾乎都是在自己占據絕對優勢下,對敵人的殘忍虐殺,是一種高高在上,對他們生命的剝奪。
而不是如同吳凡般,隻身一人置身於敵人的團團包圍中,依然能閒庭信步、麵不改色的揮舞刀片,極致冷靜的麵對一個個倒下的敵人。
儘管眼前的吳凡每一次都有留手,但趙平卻知道,那種在無數敵人的包圍下,仍能極致冷靜、極致精確的攻擊準確的地方,反而更說明了吳凡的可怕。
吳凡既然能每一刀都準確的劃中敵人的手筋腳筋,也同樣能每一刀都劃中敵人的脖子和其他任何一處致命之處。
如果沒有屍山血海般的經驗,又如何練就如此恐怖的戰場控製力?
趙平這才發現,自己一直都小看了木生,當他看到陳宗虎時,發現對方一樣臉色難看。
但不同的是,陳宗虎在失態之下,暴露了其之前掩飾的地方,趙平發現,陳宗虎似乎對木生很熟悉,似乎在這之前,就已經認識此人。
再聯想陳宗虎對待木生的態度,由最開始的直接發出十五日之戰,後又態度大變,對木生采取事不關己、敬而遠之的態度,趙平明白,這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見陳宗虎表情微妙,依然不肯道出實情,趙平狠聲道
“陳宗虎,彆忘了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趙家,同樣是武道商盟的重要成員,丟了對南江的控製,總盟主絕對不會放過你我!”
麵對趙平的詢問和威脅,陳宗虎猶豫了一下,明白事已至此,隱瞞木生的身份,想要坐山觀虎鬥已經沒有意義。
而且,今天木生表現出的戰鬥力實在令他膽寒,壓製了境界的木生能獨對一千同階武者和無數其他武者的圍攻。
當他不再壓製境界時,大師兄真的能在同境界上打敗此人?
陳宗虎第一次對他無比敬畏的大師兄產生了懷疑!
在以前,如果真的有人配的上同階無敵這個稱號,在陳宗虎心中,非大師兄莫屬。
即使是師父,那個被稱為北國第一強者的男人,也稱讚大師兄,唯有他可稱同階無敵。
若非師父的武道境界始終壓著大師兄一頭,陳宗虎甚至懷疑,師父的北國第一強者恐怕會被大師兄搶去。
但如今,他又見到了一個令他有麵對大師兄一樣的感覺的人,儘管吳凡是以壓製境界下實現的同階無敵。
陳宗虎艱難的吐出實情,那個沒多少人知道的,師父阮驚天一生的恥辱一戰
“此人名為木生,曾是羽林軍統領,當年在京都,北國與極北雪國較量的刺殺之夜中,一夜殺空雪國刺客,劍斬雪國國王殺手——雪主……”
陳宗虎說得很慢,他每說完一句,趙平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他,在刺殺之夜後,與當時我的師尊一戰,傳聞,我師尊,惜敗一招!
他,就是武道界一直傳言,卻從未有人證實過的,師尊阮驚天一生唯一戰敗的男人!”
當陳宗虎說出最後一個信息時,趙平甚至差點坐不穩,從座椅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