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瀾尊者表情略有些緊繃,他按捺下心中的不悅,轉頭去看宗門那些金丹真人們,正要詢問,忽然看見地上躺著的、已經沒個人形了的桑榆真人。
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他跟桑榆真人已經和離數十年了,但她傷成這樣,他到底心有不忍,再則,傷她的人委實也太不把他這尊者放在眼裡了。
因此他帶著幾分惱怒,身形一閃來到桑榆真人身前蹲下,將她扶起來“桑桑,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你告訴我,我替你做主。”
桑榆真人半靠在文瀾尊者懷裡,咧嘴笑出滿口血紅色的牙,下巴朝赤翎魔尊點了點。
這倒不算誣陷,她的確是叫赤翎魔尊給打的。
文瀾尊者十分憤怒這位魔尊不僅趁自己不在闖了靈獸宗山門,還打傷他的前任道侶,是覺得靈獸宗和我這個尊者好欺負嗎?
他隱忍著怒火看向赤翎魔尊,若不是此前渡劫受了些傷還沒徹底恢複,此時他怕是已經與這不講究的魔尊動上手了。
就在他走神時,桑榆真人用儘全身力氣拔出發釵,那發釵是柄法器,隻是她已經沒有靈力無法禦使了,但鋒利度還是足夠的,她握著發釵上的珠花,反手將發釵尖銳的那一端捅進了文瀾尊者的胸口。
文瀾尊者猝不及防遭此一擊,頓時鬆手退開,皺眉將插在胸口的發釵拔出來扔掉,靈力流轉之下,胸膛上那點兒傷口便自行愈合了,就連先前被破了個洞的衣裳也都恢複了原樣,像從沒受過傷一樣。
“桑桑,你為何……”文瀾尊者十分不解。
桑榆真人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發釵,慘笑道“隻可恨不能要你的命,可恨!”
文瀾尊者臉色有些難看,倒不是被紮痛了,而是當著這麼多弟子和外人的麵,被前道侶這般對待,好像他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因此不由麵色深沉地問“我自問不曾有半分虧待於你,你因何恨我?”
“你不曾虧待於我?你逼著我做你的道侶,逼死了徐林師兄,最後又始亂終棄,另娶她人,這還叫不曾虧待於我!你還想怎麼虧待我?”桑榆真人厲聲尖叫著。
哇塞,這麼多隱情的嗎?杜羽裳躲在人群中,看熱鬨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這種情情愛愛撕扯不清的熱鬨,她最愛看。
她偷眼瞅了瞅文瀾尊者,心想以前竟不知道文瀾道兄是這樣的人啊,如果這些事真是他做的,那可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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