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滿地的銀甲修士中,杜羽裳的一襲紅裙像夜空中的月亮那樣醒目,想不注意到都難。
“杜道友,你後來也獨自鎮守了一個守衛點?”李宗明過來後,就在離杜羽裳不遠的地方盤膝坐了下來。
杜羽裳抬頭笑了笑,有些疲憊地“嗯”了一聲。
季華盤膝坐在另一邊,對李宗明道:“杜道友初來乍到,還不習慣這種戰鬥方式,肯定累壞了,咱們還是先讓她休息吧。”
杜羽裳確實還沒恢複過來,有些虛弱地笑了笑,重新把頭埋在膝蓋上。
沒過多久,樓船抖動了一下,大概是起飛了。
杜羽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很快便維持著這個姿勢睡著了。
她可是有著三個月不眠不休煉丹煉器記錄的狠人,結果才跟魔人戰鬥了一天,就累得睡著了。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樓船降落時的震動驚醒了杜羽裳。
睡了一覺後,她感覺自己總算活過來了,睜眼便見到李宗明和季華正笑眯眯地看著她。
她忙用神識看了看自己,然後急吼吼的給自己上了好幾個去塵訣才總算把自己的手和臉弄乾淨,還捋了捋自己的頭發,重新挽了個發髻。
季華笑道:“彆忙活了,你最狼狽的樣子我們都見過了,咱們也算同生共死了一回,誰還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李宗明用手肘拐了他一下,安慰道:“不狼狽,不狼狽,杜道友不管做什麼都是好看的,再說,你看看我們哥倆,比你還慘呢。”
李宗明和季華兩人看上去確實更慘一些,銀色盔甲的形狀已經不完整了,不僅有甲片缺損,殘存的甲片上也是大坑疊小坑,還有許多被魔氣汙濁過的痕跡,這些痕跡用去塵訣是除不掉的。
杜羽裳笑了笑,好奇道:“李道友和季道友也都是金丹期修為,為何你們二位能久戰不累,而我卻累得動都不想動一下?”
雖然習慣是一方麵的原因,但肯定還有彆的因由。
李宗明想了想,從儲物袋裡取出一隻白瓷瓶,遞給杜羽裳:“呐,這是我保命的玩意兒,就剩一顆了,先前不知道你也要去守點,否則就勻兩顆給你了。”
杜羽裳沒把他這話放在心上,既然是保命的丹藥,又吃得隻剩一顆了,若勻兩顆出來,他還能不能有命回來就不好說了。
她是想活,但從來不想為了自己活就讓彆人去死。
杜羽裳笑了笑,接過白瓷瓶,揭開蓋子看了看,隻見裡頭裝著一枚她沒有見過的丹藥,單是聞聞味兒就覺得渾身的疲憊都減輕了許多。
“李道友,這是什麼丹藥,好厲害。”
杜羽裳把丹藥還給李宗明,李宗明不接,擺手道:“這一顆就送給杜道友吧,這丹藥名叫龍血丹,雖然名字聽著挺霸氣的,但跟龍沒有任何關係,就是以金丹期妖獸的精血煉製而成,用來恢複體力和精力,這丹藥在最早以前,其實是用來給那些修煉邪法的修士們……”
季華打斷道:“這種丹藥可以憑戰功領取,並不算十分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