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離開?”
黑衣男子清冷的聲音在夜風中徐徐飄散,帶著幾分詫異,落寞,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感傷。
花椒理理順了自己一下夜風中披散飛起的長發,蔥玉般的纖細手指撩起發絲向耳邊後挽了過去,挺拔緊瘦的黑衣穿在她身上更顯幽冷,緊削。
“還是那句話,在今之前,我是春風樓的紅倌,神隱樓的手下,可是過了今日,我也隻是魏兆的妻妾,魏家的一份子,與你再無關係。”
“嗬,一個男人而已,你真以為他能給你想要的一切?”
黑衣男子仿佛聽到了什麼冷笑話,兩隻手搭在樓台扶梯上,嘴角是怎麼也收不住的譏諷。
“當初的你,經曆了重重磨煉,練武功,走刀路,躺釘床,每夜黑風高地跑來跑去探取情報,蟄伏了這麼多年,才得來今的一牽”
“我原本以為,你跟那個魏兆也隻是玩玩而已,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還動力真性情,喜歡上了他。”
“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黑衣男子偏過頭,嘴角泛起上揚的冷笑,還有一抹淡淡的嫉妒。
花椒微微搖頭,不置可否,幽深的目光在淺淡色月光的耀射下顯得晶瑩剔透,眼睛裡閃爍的光澤比上最亮的星星都要閃閃發光。
“你不懂的,因為你還沒有遇到那樣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托付終身?”
黑衣男子似是冷笑了一聲,無所謂地聳聳肩,眉宇間儘顯高傲。
“我是男人,何來托付終身?更何況,我不需要任何人,我自己一人,就足以扛起我的一生。”
“不過也對,即便你再優秀,你也是女人,女人,都是喜歡這樣感情用事,所以終究成就不了大事。”
黑衣男子回過頭,看著夜風中悄然挺立的花椒,幽深平靜的目光微微一怔,譏笑道。
“但是我沒想到,你也沒有例外。”
“希望有一你不會哭著回來求我,因為從我這裡離開的人,都不會再回來了。”
黑衣男子最後一次問她,目光裡流露出一絲不忍,還有乞求。
“再見,一切安好。”
花椒微微一笑,風淡雲輕地轉過頭,露出一抹開懷的笑,轉過身,如同一條斷線的風箏,如風來,隨風走。
靜寂片刻,身後卷起一陣微風,花椒微微回神,剛轉過身,黑衣男子就緊緊地抱住了她,眉頭緊皺。
“不行,你不能離開,我也不允許你嫁給任何人。”
“即便你要走,你也不能這樣狠心地離開我。”
黑衣男子的聲音很冷,連帶著他的胸膛都像結了冰。
花椒一愣,臉上湧現出難以自控的震驚,還有驚慌。
“狂束,你……”
還不等她完,黑衣男子一把抱起她,走進了三樓的房間裡,重重地關上了門……
良久,邊浮現一絲絲魚肚白,星空上光亮依舊,花椒才微微醒神,睜開哭得紅腫的眼睛,強撐著渾身的不適從床上站了起來,穿上了衣服。
“你還是要走?去他那裡嗎?”
她的旁邊,黑衣男子光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神色複雜。
“狂束……從你剛才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起,我們之間的情分就已經徹底結束了。”
花椒紅著眼,看著自己渾身上下的青紫色的掐痕,還有那些不堪入目的汙穢痕跡,咬牙下了床。
“我對你怎麼了,在今之前,你我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你跟魏兆如膠似漆的時候,我也沒有插手吧。”
黑衣男子穿上他那一身精瘦的黑衣長袍,英武的麵孔上是滿不在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