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確定了嗎?沒有她?”
魏付默默點頭。
“我已經托人問過了,裡麵沒有一個叫幽蘭的,出名的人裡,隻有一個柳琴心,不過她好像瘋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片刻的靜寂之後,腳步聲帶著門聲走遠了,夏雨汐才頹然地坐回椅子,抖著肩膀,輕微的聲音裡,好似蘊藏著巨大的悲傷,終於爆發了出來。
“啊——”
“砰”的一聲,花椒掐著細長的指甲,手裡的青釉茶杯在鋪滿陽光的小路上破碎成了一地細碎的光。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春風樓不過一天,就沒了?”
花椒一聲嘶吼過後,目光裡閃爍出凶狠惡毒的光芒,指甲掐進肉裡也沒有感受到一絲痛感。
她萬萬沒想到,柳琴心寧願跟她魚死網破,也不願意委曲求全。
終究是錯付了。
“椒兒?”
魏兆走了過來。
花椒深吸一口氣,隨即收斂神色,轉過頭,微微一笑,遊弋在花叢裡,緊緊地抱住了他。
“你似乎心情不太好。”
魏兆眉頭一緊,“是因為春風樓的事嗎?”
“有一點吧,就是有些感慨,我畢竟在那裡也待了七年了。”
魏兆一愣,隨後開懷大笑。
“既然沒有不開心,就多笑笑吧,我現在倒是十分慶幸,在這之前把你從春風樓裡接了回來。”
花椒身體一僵,抬起頭。
“比起那些,我更在意的是你。”
魏兆揉了揉她的發絲,剝落她發間的一片碎葉,嘴角掛著寵溺的笑。
“嗯。”
花椒微微地點著頭,含淚一笑,飛快地抹了一下眼睛,大大方方地說道。
“魏兆,謝謝你。”
既然生活注定遍體鱗傷,不如活得漂亮,活得安穩就好。
這樣也挺好。
房間外,響起李長鈞的聲音。
“蘇姑娘,你收拾好了嗎?,收拾好咱們就可以出發了。”
“這裡又不是我家,沒什麼好收拾的。走吧。”
蘇乞巧拉開門,沒有之前在春風樓裡的嬌媚俗豔,一身簡單的米白色長裙,圓髻配木釵,卻是讓守在門外的兩人眼前一亮。
仿佛在這樓台亭閣的光景下,她顯得無比清豔,柔美又不失偏頗。
“出發。”
皇甫承揚著眉毛,甩給她一個乾巴巴的包袱,一個翻身上了馬。
同一時刻,李長鈞驚豔了兩息後,也反應過來,翻身上馬。
他們的旁邊,還有著一匹小馬駒,顯然這是為她準備的。
“……我不會騎馬。”
蘇乞巧咬著牙,這不是存心為難她的嗎?
“不會騎就不騎了?新生活路上的挑戰,不嘗試一下就要放棄?”
皇甫承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走!”
蘇乞巧一愣,一個縱身翻越上了馬身,一手拉住了韁繩,身體隨著馬駒的嘶鳴高高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