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就跟眾人打成一片,雖然員工們還是各玩各的,但是時不時有人過來敬酒,過來自我介紹之類的,除了一開始豪爽的乾杯,後麵兩人就沒有一口悶了,都是抿一口,互相認識便過。
房間氣氛再一次冷下來,是鄭蘊之推門進來的瞬間。
吵雜聲好像被按了暫停,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鄭蘊之後麵還有一個跟著進來的女人,在一片安靜中,女人哆哆嗦嗦的叫了聲,“鄭總?”
鄭蘊之“嗯”了聲,邁開長腿徑直走到童心身邊坐下,跟看著他的人們打了個招呼,“你們好,我是你們童總的未婚夫,不用理我,你們繼續。”
“吃東西了嗎?剛下會?”童心的注意力全都落到了男人身上。
“嗯,下了會議就過來了,怕你等急。”
聽完,童心便夾了一筷子菜放到碗裡,把筷子遞給鄭蘊之,“快吃點東西,都幾點啦!”
兩個人在一起之後,生活變得規律了很多,以前童心在酒吧晚上也是什麼時間逮著什麼吃什麼,不吃了沒事,在一起之後晚餐準時,早餐也安排,彆提多健康了。
鄭蘊之以前也是忙起來沒個點的,現在也因為不讓未婚妻挨餓,每天跟著準時吃飯,這會兒童心催他吃東西,心裡塞滿了溫暖,果然兩個人了就是不一樣了。
桌上的白灼蝦沒吃多少,這會兒鄭蘊之吃著童心夾的菜,童心則在旁邊剝蝦給他放進碗裡。
當第一個蝦仁投進去的時候,鄭蘊之愣了一下,抬頭看她。
“怎麼了?”童心不明所以。
看著鄭蘊之的眼神,童心笑了,“怎麼,怕我下毒呀?就許你給我剝蝦不許我伺候你一次?”
很久之前,鄭蘊之帶童心去吃小龍蝦的時候,她以不想弄花新做的美甲為理由,讓鄭蘊之給她剝蝦。從那之後,每次吃蝦鄭蘊之都會給她剝好,其實誰都知道,並不是因為不想弄花指甲,隻是因為懶。
鄭蘊之很樂意為她服務,每次彆人說他,他都會用當初童心拙劣的借口塞回去。
鄭蘊之看她一眼,笑了,“有朝一日能讓老婆伺候我,這個雜誌社值了。”
“什麼呀,說得好像我平常虐待你一樣!”童心反駁。
一時間,房間裡又恢複了和諧。
不知道是誰點的啤酒,這會兒服務員把酒端過來了,進來的服務員正是先前鄭蘊之進門時在他後麵的女人。
當啤酒放到桌麵上,鄭蘊之抬頭看了一眼,眯了眯眼。
“鄭鄭總。”女人的聲音有些顫抖。
童心聞聲,抬頭看,疑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最後問了鄭蘊之,“你們認識的嗎?”
“嗯。”鄭蘊之應了聲,轉頭溫柔地看著童心,“以前是我鄭氏的員工,但我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
童心沒有追問點了點頭,“可能是這裡工資比較高吧,你快吃吧。”
那女人在這裡有些尷尬,也不好一直呆下去,讓鄭蘊之看到自己的這個樣子她也不甘心,其實她在這裡不是做正規的傳菜員,而是特殊職業,房間公主。
剛剛那一眼,鄭蘊之的眼裡有不解,有延誤,雖然他沒說什麼,但也足夠讓她難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