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簽訂之後企業是不能無故解聘員工的,並且陳柳今天是入職第一天,並沒有犯錯。
但這個笑意,卻被一直在觀察鄭蘊之的陳柳誤會了,她以為那是鄭蘊之暗喜的意思,一顆誤會的種子就此埋下了。
陳柳會再次來麵試,其實也離不開江素的暗中透露消息,到處散布鄭蘊之找新的秘書就是跟童心這個“小秘書”鬨翻了的意思。
所以陳柳來了,而且她一直有一種自信,鄭蘊之把童心放在辦公室裡,說不定隻是自己的影子?
其實童心跟陳柳還真的算得上相近的類型,長得好,身材好,能撒嬌,能乾活。
隻不過,自然是童心更加好看,氣質也更加出眾了。
陳柳說了句出去給鄭蘊之買咖啡之後,便離開辦公室了,她依然記得鄭蘊之愛喝的,也記得他愛吃的,其實她真的很想再回到鄭蘊之身邊。
她當然知道,鄭蘊之已經有了另一半,但她現在的身份,本來就不是很光彩了,也不介意再卑微一點,做一個小三?
或者,鄭蘊之和童心之間真如傳聞那樣,分開了?
她看到了,鄭蘊之左手無名指的婚戒,但是童心已經不在這裡了,是不是他們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
鄭蘊之隻能將錯就錯,先這樣了,到時候再看看找個什麼借口把人辭退或者調走。
他倒是沒有把注意力分給在外麵的辦公室的陳柳,他是真的忙,巴不得把半年時間都騰空,跟童心蜜月旅行的時候環遊世界,但是這是不現實的。
但他還是想,儘量多的時間留給童心。
雖然鄭蘊之不注意門外那人,但不能讓人家不注意他。因為陳柳是來頂替之前童心的位置的,童心來了這麼久做的事情,除了斟茶遞水訂餐之外,都在做自己的事,所以陳柳的工作也很輕鬆,沒什麼做。
直接導致了她整個上午都撐著頭隔著玻璃在看鄭蘊之。
中午的時候,陳柳很自覺地去給鄭蘊之買飯,買了他們以前經常吃的西餐廳外帶,準時在下班時間放在了鄭蘊之辦公室小茶幾上。
“鄭總,午飯時間到了,先來吃飯吧。”
鄭蘊之抬了抬眼,為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點了點頭。
然後,令人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童心今天去了雜誌社,趁著午餐時間買了飯準備送過來。上電梯的時候碰到正好一起上來的張欽旭,張欽旭也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鄭太太,來給鄭總送飯啊,哈哈。”
童心蹙眉,“怎麼了,他吃飯了?”
“不不是”是比吃了飯更尷尬的事
張欽旭決定,這種事情還是讓鄭蘊之自己跟自己老婆說好了,他就不趟渾水了。
童心拿著午飯走到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看到陳柳在把西餐擺出來擺在茶幾上。她在門口頓了一下,撇撇嘴。
站在她後麵的張欽旭其實比她還要慌,心裡一萬個想法竄過,是不是應該先告訴一聲自己老板?怎麼有一種老板偷情被老板娘發現了的既視感?
他應該期待老板娘進去還是不進去?進去會世界大戰嗎?老板娘被氣走了自己會不會被定罪?
最後,張欽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敲了敲門。
“鄭總。”
鄭蘊之沒抬頭,“嗯”了一聲,等他彙報。
倒是陳柳抬起頭看向門口,看著拿著飯盒站在門旁木訥的童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還沒做什麼,就已經有種插足彆人婚姻的心虛了。
辦公室裡詭異的一陣沉默,鄭蘊之這才抬起頭,讓他有些頭疼。
童心撇撇嘴,靠著門框站著,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地上,“我來的不是時候啊?你有飯吃又不跟我說,說了我就不來了,外麵下雨了我走過來。”
鄭蘊之闔了闔眼,明明是不知所措的無奈,卻在童心眼裡看來覺得他在說自己無理取鬨。
本來她沒有要鬨,這會兒還真想鬨一鬨,乾脆轉身走回去下電梯了。
還好鄭蘊之腿長,出來兩步就抓到了童心的手腕把她拽回來,“生我氣了,嗯?”
“沒有啊,你是不是想說我無理取鬨!”
鄭蘊之捏了捏她撅起的嘴唇,繼而低頭親了一口,“不會,我隻是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沒有說你的意思,不生氣了好不好?”
“哦,我沒生氣啊。”
這是沒生氣的樣子嗎?
“給我帶什麼吃的了?”鄭蘊之岔開話題,摟著懷裡炸毛的小貓順毛。
童心伸手指了指桌麵鋪好的牛扒,“你有西餐,我吃西北風。”
“胡說八道,我不知道她給我訂餐了,是我不好,嗯?”鄭蘊之哄著,伸手打手勢示意張欽旭把童心帶過來的東西放到辦公桌那邊鋪開,“看看我家寶貝給我帶了什麼好吃的?”
“不怎麼好吃的呢,都是我愛吃的,沒有你愛吃的哦!”童心傲嬌道。
童心買過來的是一份川菜的毛血旺,理由很簡單,剛剛路過火鍋店,聞到很香,但是打包火鍋很麻煩,所以去隔壁的川菜館打包了一份毛血旺就過來了。
“嗯,你喜歡的都好吃。喝奶茶嗎?”
“鄭先生,你心虛嗎?”童心側著頭睨他一眼,“主動給我買奶茶?”
鄭蘊之揉揉她的頭發,“我什麼時候不讓你喝了?我隻是讓你少喝點,乖,不生氣了。”
他捏捏她氣鼓鼓的小臉,“小貓一樣,怎麼這麼可愛?”
童心拍掉他的手,大搖大擺地走過去坐了他的辦公椅,翹起二郎腿指著他,“我要喝奶茶,冰的!三分糖,現在,立刻,馬上,你親自給我買!”
鄭蘊之失笑,這是和好了,“好,我現在下去買,乖乖的不許跑,嗯?”
童心滿足地笑起來,點點頭,當然不跑啊,有奶茶喝跑什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