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芯糖!
等鄭蘊之找到線索的時候他已經一刻不停地在去的路上了,童心和楊秘書被關在了城郊一個廢棄的倉庫裡,這會兒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
兩人被背對背地綁在椅子上,眼睛蒙上了眼罩,看不見之後聽覺便變得格外的靈敏。
聽到細微的響動童心馬上敏捷地問,“誰!什麼人!你要乾什麼!”
那人沒有回答她,輕蔑的笑聲倒是讓童心十分不悅,但她還是猜到了。
“江素。”
笑聲戛然而止,似乎是沒想到童心會猜出來。詭異的安靜持續了半分鐘之後,江素又笑了起來,“你還挺聰明,難怪能勾到鄭蘊之。”
童心沒有回答,眼罩遮蓋住美麗的眼睛緊閉,眉頭微皺,靜靜地等著對方再說出什麼驚人的對白。
江素嚴肅起來,“你說,他會不會來救你?你跟鄭氏的利益比起來,孰輕孰重呢?”
“他來又如何,不來,又如何?”童心冷靜反問。
“他來,我要拿你交換啊!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我教你?”江素嘲諷道。
童心倒也不生氣,“然後呢?換又怎樣,不換又怎樣?”
“你們沒有不換的資格!”江素忽然咆哮起來,像個瘋子一樣衝過去掐住童心的脖子,“你知道為了搞垮你們,我的父親都要跟我斷絕關係了!”
“所以,咳咳與我何乾?咳咳”童心被掐的幾乎喘不過氣,但她的語氣還是帶著幾分孤傲,這才是最讓江素崩潰的。
“你有什麼可驕傲的?他不願意換證明他根本不愛你,他願意換,這點損失他不在乎,不就說明你不值錢嗎哈哈哈哈哈!你有什麼可驕傲的!啊?!”
童心不回答了,雙手使勁掰著江素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被迷暈到現在已經大半天過去了,她沒有吃過東西,早就沒有力氣了。但她就是堅信,隻要撐下去,就會看到帶著光走來的鄭蘊之,所以她必須堅持下去。
下一秒,江素鬆開了她的脖子,退開幾步。
童心看不見,不知道那人用什麼敲打了兩下鐵皮門,發出兩聲巨響。隨後又聽江素叫人,“來啊!給我乾死這個狐狸精!我看鄭蘊之還要不要你!”
“,不,不好吧”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發抖,試圖勸阻。
童心一下便聽出來,那是前兩天來過辦公室找茬的鄭磊。
“你怕什麼?你不想得到鄭氏嗎?畏畏縮縮怎麼能成大氣!讓開!給我乾!連她旁邊那個女秘書也給我乾!”
眼罩下,童心的眼淚開始從眼角滲出,內心不斷在呼喚,鄭蘊之什麼時候才來。好幾次她都有些崩潰,甚至看到了絕望。又一次次說服自己相信下一秒鄭蘊之會出現。
她聽得很清楚,好幾個男人的腳步正在靠近,應該是體格強壯的男人,因為腳步聽起來很重。童心和楊秘書都在發抖,被捆在一起的手互相抓住用力,給彼此一點力量。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大胖子靠近童心,粗糙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小妞兒,長挺好看,可惜,爺不懂憐香惜玉這一套。”
童心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緊接著,她能感覺到自己穿的防曬外套被扯爛了,被人隨手扔在地上。
當另一隻粗糙的手伸向她的脖子,往下摸索,她尖叫起來。
回應她的,是江素刺耳的笑聲,“哈哈哈哈!你這麼臟,鄭蘊之有潔癖的,你知道嗎?他不會要你了!”
童心穩住自己,儘量不顫抖地冷靜回擊,“他不要我了,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兩敗俱傷。”
江素頓了一下,“怎麼會?我能得到他了,那我不就得到了一切了嗎?”她的聲音轉換為淩厲,“你們愣著乾什麼!快點動手!”
所幸童心今天出門穿的是褲子,還沒讓人得手。但是那兩個人粗糙肮臟的四隻手反複摩挲她的腰肢,讓她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的崩潰之中,她動不了,隻能哭,感受自己的衣服一點一點被撕開了口子。
幸好,她的光,出現了。
童心再次昏迷的最後一眼,是眼罩被摘掉,她看到了一束光照在鄭蘊之身上,向她走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四周都是白色,她慌張地環視了一圈,在不遠處的沙發看到疲憊狼狽的鄭蘊之時,才安心下來。
鄭蘊之感受到她蘇醒,看過來對視一眼便馬上站起身走過來把她抱住了。
童心哭了出來,摟住他的腰蹭在他身上,“你怎麼來得那麼慢啊嗚嗚我以為我要被人家”
鄭蘊之把她的臉抬起來,吻住她的唇不讓她再說了。他也恨自己來得太晚,到的時候童心的衣服都已經破爛了一半了,看著她無助地在凳子上哭,他的心就像被淩遲一般難受。
更讓他心疼的是,差一點,他就失去了一個妻子,一個孩子了。
半晌,他鬆開她的唇。
“對不起,我來晚了,沒有保護好你和孩子。”
童心捶了他兩下,停下手,這才反應過來,“什麼孩子?”
鄭蘊之側坐在病床,把童心攬在懷裡,“你昏迷了,醫生給你做了個全身檢查,發現你懷孕兩個多月了。對不起老婆,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童心完全沉浸在自己懷孕的震驚之中,短暫的忘記了先前經曆的不堪。她摸著自己平坦的肚子,低聲呢喃,“我們,有孩子了?怎麼會”
鄭蘊之斂眉,摟住她的手用了點力氣,“你不想?”
“我們一直都有做措施的,怎麼會懷孕呢不是你的?”
鄭蘊之冷笑,給了她一個爆栗,“人說一孕傻三年是真的,你看你?不是我的是誰的?”
童心迷茫地看著他,顯然沒想到是什麼時候的漏網之魚。
“有一天晚上在家裡做了兩次,那個沒有了,後來又做了一次,記得嗎?”鄭蘊之溫柔地敘述,“我知道你還小,還不想生孩子,但是打胎對你的傷害太大了,所以,我們生下來好嗎?”
童心還是一臉迷茫,在鄭蘊之焦急等待回應的時候,她張嘴,“哪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