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句話,卜律師再不敢多說,黯然失色的起身離開。
直到辦公室又重回安靜之時,祁子騫這才轉過身來。
“子騫……”
阮欣雙手緊握,指節因為用力而開始泛白。
五年了,她們已經五年沒見了,他會怎麼對待她呢?怨恨,失望或是悲傷?
祁子騫見到她的那一刻,卻隻眉頭微皺,眼中儘是嫌棄之色,彷佛她是一個肮臟的垃圾那般。
“阮欣,你怎麼還是這般下賤,見到個男人就忍不住了?”
“不過,我的地方不是你找男人的地方。”
下賤?
阮欣一愣,她想過無數次他們重見的場麵,若是惡語相向,或是傷感悲情。可她從未想過,他語氣冷漠的像是個陌生人,眼神中卻儘是對她的諷刺。
明明就是那個男人對她動手動腳,他卻說她下賤。
她以為他是拯救他,其實他不過是不想彆人玷汙自己的地方。
阮欣的心徒然沉入穀底,可仍舊倔強的想要將事情解釋清楚“不是我,是卜律師他……”
“他騷擾你?”祁子騫冷哼一聲,“我不想知道原因,不過你費儘心機的再次出現在我麵前,該不會是覺得我還會對你有什麼想法吧?”
五年前,阮欣冷冷的將他仍在車站,轉身跟彆的男人嬉笑著離去的時候,他就已經死心了。
可這女人竟然還敢出現在他麵前,是還覺得他跟以前一樣傻嗎?
阮欣飛快的搖頭解釋“不是,我不知道你在這裡。”
她是真的不知道祁子騫在這裡,而且還是這個律師事務所的老板,她已經五年沒有接觸過社會,更沒有刻意打探過她的消息,這次碰到也著實意外。
祁子騫眼神眯了一下,“都不重要了,你現在就收拾東西離開吧,我的公司不允許出現你這麼下賤的女人。”
語畢,祁子騫就直接了當的轉身轉身離去。
阮欣沒有血色的臉再度白了幾分,她不過高中畢業的文憑,這麼些年沒有接觸過社會,能找到這份工作已經是來之不易,何況還有弘兒,她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眼見祁子騫已經推門而去,阮欣慌亂的想要追上前去,卻被推門而入的助理呂晨攔下。
“阮小姐,請跟我一起去人事辦離職吧。”
阮欣看著祁子騫已經消失不見的身影,隻覺得心頭的涼意已經蔓延到指尖。
若是有得選擇,她定然不會糾纏祁子騫,可是如今弘兒的情況已經刻不容緩,她必須要一份工作來掙錢。
“我不會去的,”阮欣堅定的盯著呂晨,“我是受害者,我沒有做錯任何事,絕不可能主動離職。”
又見呂晨一臉為難,她又開口解釋“祁,律師,那邊我會自己去解釋的。”
雖然一想到祁子騫對她的態度,她心頭就忍不住滴血,可如今也不是該逞強的時候。
呂晨無奈,聳了聳肩道“隨你,不過這會祁律師還有事,你就在外麵等著吧。”
阮欣道了謝,便呆在樓梯口等著祁子騫忙完出來。
天色一點點黑了下來,阮欣心情複雜的呆坐在樓梯口,直到口袋中的手機響起,她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打電話的是阮欣的母親詹慧美。
一見到屏幕上顯示的母親,阮欣心下意識的一驚,趕快將電話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