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有那麼一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又仔細思索了一下,感覺他的話似乎也聽不出來好壞。
祁子騫沒有在意她的想法,繼續自顧自的說著,“從阮欣離開後,你就一直在我身邊,看著我的事務所一點點辦起來,我挺感激你的。”
“我不求什麼,”許柔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隻要能在你身邊,我就滿足了。”
她還想繼續說下去,可祁子騫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伸手往口袋中摸出一個東西。
許柔不再繼續,反而是摒住了呼吸。
這比她想象的場麵雖說發展的快了些,但祁子騫能給她一個明確的態度,她已經很開心了。
說起來,她好像並沒有準備的太充足,應該去造型店做了一個華麗點的造型的,這樣以後想起來,也會心情更好。
“給你。”
出乎意料的,祁子騫從口袋中摸出的,並不是裝著鑽戒的盒子,而是一個薄薄的信封。
許柔足足愣了兩秒,這才恍惚著伸手接下。
“這是?”
“作為這些年你陪著我的報酬,我想應該是足夠了的。”祁子騫眉眼有難得的溫柔。
許柔此刻沒有心情去看他眉眼間的溫柔,她隻覺得這彷佛晴天霹靂般,他不是來向她求婚的,而是來向她到彆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需要這些。”
強忍著冷靜下來,許柔話語中滿是不解。
“離開這裡。”
祁子騫語氣淡淡,彷佛說著的不是什麼離彆的話語,而是接下來吃什麼這樣的廢話。可偏偏他說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許柔不知道自己在原地僵了多久,她甚至無法維持一直保持優雅得體的狀態,而是露出幾分猙獰的意味。
“祁子騫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想要乾嘛?”
她語氣拔高了幾分,在安靜的餐廳中顯得格格不入,周圍人投過來眼神,她卻並不曾注意半分。
祁子騫沒有說話,許柔臉上是藏不住的崩潰,“祁子騫,我跟在你身邊七八年了,七八年呀,我生命中最美好的這幾年都用來陪你了,你現在久一句話幾個錢,就想把我打發了?你憑什麼憑什麼呀?”
祁子騫依舊平靜的看著她崩潰,甚至還溫柔的遞了紙巾上去。
在她終於稍微平靜那麼一點的時候,祁子騫才開了口“阮欣為什麼會在竹園裡,還需要我去調查嗎?”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許柔所有的理智都瞬間消散。
他,都知道了?他為什麼會知道,她不是都親眼見到阮欣離開了嗎?誰又能安排阮欣跟他見麵?
“不是的不是的,”許柔下意識的反駁,“不是我安排的,我也是吩咐了彆人去安排阮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出現在竹園。”
“子騫,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對阮欣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