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誇獎的話語，可配上他滿是嘲諷的眼神，隻讓人感覺到不適。
阮欣卻一點沒表露出什麼不開心的樣子，起身微微朝他點了點頭，“譚總。”
平靜的表現，讓人覺得好像兩人隻是禮貌的打了個招呼而已。
“阮小姐似乎並不想跟我多說，不過沒關係，這不過是個開始，”譚宣依舊在笑，可眼中的嘲諷卻更加明顯，“往後的日子，還長這呢！”
他轉身要走，身後卻傳來司空信的聲音“譚總，這麼急著走乾什麼？”
譚宣的腳步停住，司空信已然走了過來，“我這急衝衝的出來，可就是為了跟譚總打個招呼。”
“恭喜呀，司總！”譚宣轉頭，“得虧這次終於中標成功了，不然以後公司沒了的時候，彆人可是要嚼舌根說你一加入公司，公司業績就開始倒退，股神什麼的不過空有其名而已。”
“哦？沒想到譚總還這麼關心我們公司？”司空信也笑，“那我可得好好謝謝譚總了，不過現在譚總還是應該過關心下自己的公司，抱團取暖挺好，可火燒起來的時候，恐怕就得一起死了。”
“譚總，回見，我得回去準備這次得項目了。”
不等譚宣回答，他轉身就走。
阮欣立刻就跟了上去。
譚宣看著兩人的背影，臉上本來略有些僵硬的笑容終於消失不見。
……
司空信這麼久以來，難得的心情舒暢。項目到手，連帶著懟了譚宣一頓，當即也不回公司了，直接將車開到了閔氏樓下。
“怎麼？你想的方案，贏了還不高興嗎？”車子停下來後，他沒有立即下車，而是對著身邊一直沒有開口的阮欣問了一句。
阮欣搖了搖頭，微微歎了口氣。
“贏了當然高興，隻是……沒有想到真的會有人背叛公司。”
“職場上，生活中，人都是自私的，這也沒什麼奇怪的。”
“所以……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司空信微微一挑眉，“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
阮欣倒是有想法，隻是不能肯定。司空信那會讓她負責設計的時候，她就猜到了他是拿她當誘餌了。
畢竟公司就司空信那麼一個總裁，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從他手中拿到設計圖跟從阮欣手中拿到，那完全不是一個困難程度的。
既然想知道背後的人是誰，那索性將困難程度放低。
阮欣明白司空信的想法，可真正見到自己的設計圖出現在譚宣手上的時候，她多少還是有點恍惚。
“商場上，這些事情，太多了。”司空信眨了眨眼睛，“這，已經算是不那麼肮臟的了。”
所以，更肮臟的，祁子騫也經曆過嗎？
這句話，就在阮欣嘴邊徘徊，可到底也沒有問出口。
說到底，她現在還很弱小，知道那麼多事情，除了平白增加負擔，也沒有任何能幫到他的地方。
她如今，該努力加油才是！
想到這裡，她抬起頭來。
陽光下，閔氏巨大的招牌在微微泛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