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豐慶和李迎新聽著眾人的罵聲、嘲笑聲,臉都被氣紅了。他們一直跟楊北在一起,了解事情發生的一切,楊北明明什麼都沒做錯,明明出軌的是佘亞,為什麼最後要承擔惡果的卻是楊北?
這太不公平了!
他們兩個人隻是想一想,就替楊北感受到莫大的委屈和憋悶,而他們兩個人還是局外人,那現在處在眾人叱罵譏諷中心的楊北,又該是多麼糟糕的心情吧。
然而,楊北並不像孫豐慶和李迎新認為的那樣悲憤。
此刻,楊北心中卻是沒有太多漣漪的,原因既有大家罵的是以前的楊北,和現在的他有什麼關係?
當然,關係還是有的,不過楊北也不是毛頭小子,過了那種愛衝動的年紀,兩世為人,還有什麼看不開呢?
這都是虛名,五千塊獎金才是實打實的。
楊北麵色淡然的穿梭在一個個酒桌之間,向著酒吧中央那座半米高的歌台走去。
楊北的淡然,也讓許多人感到錯愕,這人臉皮得多厚吧?被這麼多人指著鼻子罵,居然麵不改色。
一些人雖然不齒於楊北的行為,但是對於楊北現在表現出來的強大心臟,還是豎起了大拇指。
或是被楊北的淡定震懾,或是鍵盤俠比較多,剛才一直嚷嚷著要動手教訓教訓楊北的人,此刻也都不對楊北喊打喊殺了。
在眾人奚落、喊噓聲中,楊北走到酒吧中央,看了一眼旁邊麵色古怪的酒吧老板,“老板,能不能借我一把吉他?”
這個世界的歌,他也會唱,但他更想唱的,還是地球上的歌曲,畢竟,他是一道來自地球的靈魂。
不過,要唱地球上的歌曲還有一個難題,那就是沒有伴奏,在來不及錄伴奏的情況下,楊北隻能拿起“萬能樂器”了,在音樂人圈子裡有句話說得好,萬物皆可吉他,也就是什麼歌,都能用吉他簡單的做伴奏,效果雖然不是太好,但絕對能湊活用了。
酒吧老板一愣,連忙點頭,“呃,那個你要哪一把?”
吧台上就掛著好幾把吉他,有兩把黑色,一把原木色的,還有一把紅色的。
楊北笑了笑,道“都可以。”
酒吧老板應了一聲,讓服務員把那一把原木色的吉他拿了過來。
楊北接過吉他,走上歌台,轉身麵向酒吧中的顧客。
楊北看向孫豐慶、李迎新,輕輕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其他人,他們大多麵帶不屑、鄙視、好奇等等總之是複雜而又不好的情緒。
人生百態,世事無常。
楊北抿了抿唇,手指在吉他琴弦上一根根滑過,重新用這具新的身體感受著音樂。
前世的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能有現在這一番遭遇吧。
台下,
孫豐慶和李迎新兩人都氣得不輕,剛才有些人說話確實太難聽了,根本無法入耳。
孫豐慶道“剛才就該攔著哥的。”
李迎新哼了一聲,“又不是哥出軌的,憑什麼要咱們跟矮彆人一頭似的?我挺哥,我現在就希望哥一會兒一定唱一首好聽的歌,拿下這個夜場之王。”
孫豐慶也點頭道“肯定沒問題,咱哥可是專業歌手,雖然是三線歌手,但那也應該比剛才那流浪歌手強啊。”
酒吧老板看著台上的楊北,又轉頭看了一眼台下群情激奮的顧客們,連忙對旁邊的服務員招了招手,“你手機像素怎麼樣?”
服務員點頭道“還可以。”
酒吧老板道“把楊北錄下來,這麼好的宣傳可不能錯過了。”
服務員一聽就明白了,立刻拿出手機開始錄,主要是以楊北為主,台下的顧客為輔。
“他要唱什麼歌?”
“不清楚,你們說他會不會唱佘亞的歌曲?向佘亞來一個深情表白?然後求複合,到時候佘亞都原諒他了,其他路人們還能說什麼?他也就度過這個危機了。”
“不會吧,這廝的臉皮不會這麼厚吧?”
“誰知道呢,娛樂圈裡什麼人沒有?”
台上,
楊北心中感慨了一番這奇特的際遇之後,便把精力轉移到了眼下。
目光淡然,波瀾不驚。
楊北開口,語氣不急不緩道“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楊北話落,全場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