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且慢!
“世子妃您可算回來了!”
趙幼菱正坐在高夫人床頭擺弄著一爐剛燃儘的香灰,聽見說話聲扭頭看向走進來的香巧。
香巧說完,激動的神情還難以平靜。
高夫人這時又“哎喲”疼痛地叫著。香巧不敢再大聲說話,走到趙幼菱跟前悄聲說
“奴婢是世子妃的貼身丫鬟,世子妃出門卻從不帶上奴婢。奴婢自知蠢笨,若是世子妃嫌棄奴婢在跟前礙事,奴婢願意去乾粗活,請高夫人找一個世子妃喜歡的丫鬟近身服侍……”
香巧委屈地說道。
“香巧不許胡說!我怎會嫌你笨?再說你也不笨不蠢。對了,高夫人的日常起居飲食是誰負責的?”
“是香秀。香秀貼身服侍高夫人最久,高夫人什麼事都放心交給她做。”
世子妃已經娶進門,高夫人還把香秀放在淩雲閣住,香巧心裡替趙幼菱擔心。香秀是什麼人香巧很清楚,她更世子和世子妃雖然拜堂成親,卻是一直沒有圓房。
世子大婚當夜,是她過去鋪的婚床,高夫人特意交待在婚床上鋪一麵白綾,以便檢驗新婦的貞潔。第二天她去收拾新房床鋪的時候,白綾依然潔淨如新,為了向高夫人交差,她偷偷將自己的經血抹在白綾上呈給高夫人檢驗,這才算幫趙幼綾過了新婚頭一關。
“香秀會說話也會做事,高夫人最喜歡她,這是其他奴婢們比不了的。”
香巧有種和趙幼菱同仇敵愾的心裡。
有小丫鬟跟她說過,看見前幾天晚上香秀跑進世子房間呆了好一會才出來。至於香秀和世子做了什麼,她不敢猜測,但是香秀有心做世子的側妃,這是全府奴婢們都知道的秘密。
“我覺得你可以和她比一比。”
趙幼菱聽了香巧的話嗬嗬笑道。
香巧的話外之音還是有些妒忌香秀的。香秀的模樣確實長得好,在淮王府的丫鬟們中間特彆惹人注目。香秀又擅長打扮,雖然身為丫鬟穿著簡素,香秀卻總能在發間染上花香,衣角繡上一朵桃花,處處透出奇巧心思。
“奴婢不敢,奴婢隻想儘心儘力服侍好世子妃。”
香巧當然不敢有香秀的野心,一個丫鬟能被主子看上當一個通房丫鬟已是萬分榮幸了,還妄想要想當上世子側妃,就算祖墳冒煙老祖宗顯靈,也比黃鼠狼修練成仙還要難。
“啊喲!”
高夫人疼痛的聲音又高了八度。
趙幼菱急忙走到床邊,讓香巧扶高夫人起身。趙幼菱將香灰抹在指尖,然後讓高夫人張大嘴,快速地將香灰塗抹在高夫人的牙齦上。
“是什麼東西?”
高夫人含混不清地問道。痛得腦殼疼,她還是不放心彆人放她嘴裡塞東西。
“香……”
香巧剛要回答,趙幼菱搶先說
“是治牙疼的藥沫,隻要一柱香的時間我保證姑母的牙就不會疼了。”
“那就好!”
高夫人有氣無力地躺回床上。
趙幼菱讓香巧馬上去廚房煮金銀花水過來。
高夫人連續喝了八大杯金銀花水以後,臉色漲得通紅開始急尿了。香巧扶高夫人去小解了三趟,高夫人終於安穩地躺到了床上。
“真靈,我的牙不疼了,傷風好像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