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也很疲憊了,還是強撐著抱她去清洗了一番,去了他的房間安睡。
大約這個白天,城堡裡的兩人隻能跟周公一起過了。
不同於兩人的深情狂歡,季小念的昨夜可以說接近奔潰。
且說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季家,剛進家門,就被接連的教育。
老爺子將在宴會上收到的屈辱和憤怒,全數發泄在她的身上。
季小念的母親唐沫,聽完事情的原由,氣急之下,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從小怎麼教育你的,怎麼教出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你就是因為這個要跟柏家退婚的?”
“你是季家的大小姐,將來要掌管季家這偌大的家業。可是你呢,都做了什麼?你的眼界怎的如此狹隘。”
“彆以為在學校針對方亦深的事情我不知道,要不是你媽去找厲校長說情,你以為你還能安安心心地上學...”
唐沫這一次,對她也失望了。
以前覺得她乖巧懂事,現在看來,所有的期待都是枉然。
“一心隻想著男人的你,有什麼資格繼承季家。”
季小念冷笑:“季家季家,從小到大,你們考慮的隻有季家,有沒有考慮過我?我被人販子抓走的時候,季家在哪裡?是君意,是他將我從淤泥中拉了出來。”
“那一年,我不過才九歲。我回到家跟你們說遇到了壞人,你們怎麼說的。爸,媽,你們卻跟我說哪裡有什麼壞人,都是叔叔們跟你鬨著玩。”
“嗬嗬嗬。”季小念嘶吼,似乎曾經的恐懼猶在。
好看的雙眼裡蓄滿淚水,也有仇恨的光芒漸起,她繼續指控自己的父母。
“你們除了逼著學裝飾自己,從來沒有關心過我是否開心。可是我把自己裝飾的完美,給誰看,連喜歡一個人的資格都沒有,完美有什麼用?”
“還有爺爺,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季家的繼承人,可是我除了參加不完的宴會,還能接觸什麼?我去公司,你們覺得我還小,連會議室都不讓進,這算哪門子的繼承人?我有心學習,可是你們隻在乎我在校園裡的成績。成績優異了,沒有經驗,有什麼用?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