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有主人就夠了,不需要客人。”
輕笑的聲音略顯陰森,他將撕成兩半的畫再一次撕成無數碎屑,扔到車窗外。
一百億頃刻間灰飛煙滅,不見他皺一下眉頭,隻是微闔眼簾,閉目養神。
低調奢華的加長車停在了一棟小規模的彆墅門前,司機撐著傘打開車門。
梁玨愛下車,走了兩步站定。抬手移開了司機撐在他頭頂的傘,任濕潤柔和的細雨落在他的發頂,肩膀。
伸出手背,感受著雨珠輕輕落在他白皙修長的手背上,形成無數的霧珠,黏在他手背細微的絨毛上。
一點一點將雨中的涼意傳到他的皮膚上,在通過皮膚傳到血管,流遍全身。
“己經是春天了啊,還是這般涼。夏天會暖和嗎?”
許是類似的情景發生過太多次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問題不需要旁人多嘴。
因此,梁玨愛的自言自語,在身側的司機耳中,恍若未聞,依舊撐著傘站在他家先生的身後,雨傘撐在距離先生的身體三寸的位置。
約半分鐘,跟在他們後麵停下一輛普通的車子,裡下來兩個保鏢模樣的年輕人。
他們從梁玨愛的車上將收起來的那兩幅畫拿出來。用了隔絕濕氣的特殊材料,將畫與濕潤的空氣隔絕開。
梁玨愛依舊站在原地,注視著他手臂上的霧珠,仔細的觀察著,像極了稚子初識世界的模樣,充滿好奇。
拿著畫的兩人從他身邊走過,對他視而不見,就像司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一樣理所當然。
“先生,濕氣重,您回屋吧。”
司機看著他仰著頭,睜著眼看著天幕迷蒙的細雨,肩膀已經濕透,終是不忍他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出聲催促。
仰著頭的梁玨愛聽到司機的話,細眉微蹙,沒有做聲,卻也沒有不悅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