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與方亦深分道揚鑣的君意,他今天的心情格外好。來了彆院,打算好好聽聽故事。
十一麵板正地站在他身後半步出,似乎對跌宕起伏的故事毫無感覺,眼睛都不多眨一下。
田豐有些佩服看看這十一,癱在地上講故事時人時而捶胸頓足,時而義憤填膺,時而懊悔自責。
他會在某個瞬間失去判斷,不知這人講的懊悔是出自真情實感還是演戲詭辯。
他本來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秘書,自從抓了王霆芝這廝以後,他秘書的任務被彆人接替了,而他被改行,做起了老本行。
王霆芝這會子鼻涕眼淚滿臉都是,他向著君意哭訴白家的慘無人道,什麼逼良為娼,什麼強買強賣,如何逼迫他結婚,逼迫他為他們家添丁。
君意像聽了什麼笑話一樣,笑的歡暢,乍一看,笑容確實挺和藹可親的。
“你覺得本少傻嗎?”
一句話,將王霆芝剛才升起來的僥幸粉碎了。他開始新一輪的控訴。
然而他說的結果,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公開來說連白逐權的官位都威脅不到。
君意想起上一次他跟白家的談判,很明顯他的警告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看來你是真把本少當傻子了。也不對,是包括你在內的整個白家,都把本少當成了空氣。”
王霆芝見服軟不行,便來講道理,律師的道理其實很多時候都是最沒道理的。
或許是經過某種特殊的訓練,王霆芝的內心異常強大。往常百試百靈的手段在他身上不痛不癢。
更何況他是個律師,能言善辯。哪怕是田豐,以免給君氏帶來麻煩,他不敢貿然用特彆的手段。
各種各樣的緣由,讓王霆芝在被關著的幾天裡,沒有太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