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喬如冰方才的神情,沒有一般女人眼中的愛慕,也沒有刻意的親近。倒是純粹的皺眉,看她不順眼。
她是真的好奇,看她不順眼為什麼還要邀請她來礙眼呢?
真是個奇怪的人!
而喬如冰呢,她還站在原地,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陷入沉思。
她確實討厭方亦深,不,她恨方家的所有人。
離開會場,她驅車駛向臨海公墓。在一處坐了很久,起身離開。
天色太暗,看不清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隻看得見忽明忽暗的一點紅光,像不斷燃燒的香煙。
回到家,保姆上前接過她的公文包和外套。
“小姐回來了。”
“媽媽睡了嗎?”
“夫人剛睡下。”保姆說著,要去廚房。
喬如冰點點頭,隨即說道:“常媽媽不用忙活了,我吃過了。你也早點去睡吧。”
“小姐。夫人她,哎!”保姆欲言又止,歎氣連連。
喬如冰麵色一緊,問:“我媽又犯病了?”
“是啊,她把自己的頭發都剪了。要不是我拉著,剪刀就要傷到她自己了。一直這樣,也不是個事啊。您看看能不能找個心裡醫生,幫幫夫人吧。”
喬如冰聽得心頭發冷,揉揉眉心,無力地說:“我知道了,辛苦您了。您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她。”
推開房門,暖黃的燈光讓房間裡不至於那麼黑,也讓人不至於那麼冷。
她坐在床頭,看著床上熟睡的女人。握著她包紮好的手指輕輕一吻,將放在外麵的手臂輕輕放到被子裡。
而後在婦人的額頭輕輕一吻,柔聲呢喃:“媽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