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大概凝固了那麼三分鐘,顧薑終於開了口,他嗓音悶啞的道:“四歲那年,有一次我親眼目睹了鄰居家的狗被人給砍死了,那個人拿著一把屠刀一刀一刀的在那條狗身上砍著,直到現在我都還清楚的記著當時的畫麵,空氣到處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就這樣一直持續到那條狗斷了最後一口氣……”說到這裡,顧薑的眼睛已經逐漸通紅,他的聲音也越來越的輕了:“後來我每天都會在半夜的時候夢到那隻狗,你知道嗎,那條狗在被砍之前就已經看見了我,它卻沒有叫,隻是那樣直勾勾的看著我,直到死的時候它都一直在看著我。”
“……”
聽完顧薑講述的這段話,薑臨久久不能平複內心那波濤洶湧的情緒。
半晌,她才沙啞著嗓子問:“埋了嗎?”
“……狗的主人給埋了,而那個砍死狗的人最終也隻是被罰了點兒錢,其他的什麼也沒有。”顧薑語氣平平的道,但就是這樣,薑臨才越發的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的那種被極度壓抑的悲痛。
薑臨一臉沉默,這種時候,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她知道無論說什麼都已經無法挽回那條狗的生命了,而且說多了也隻是憑空增添對方的難過與悲痛罷了。
“汪!”就在氣氛越發沉默的時候,黑狗的叫聲打破了這個詭異的氣氛。
瞧著眼前不停搖著尾巴的黑狗,顧薑突然出聲問道:“想好給它取什麼名字了嗎?”
薑臨愣了一下,道:“還沒有。”
“要不然就叫它二狗子吧!”顧薑說:“賤名好養活。”
薑臨:“……”
二狗子……
這不是她的微信名嗎?
“內涵誰呢?”薑臨直接一胳膊一把顧薑的脖子給勒住了:“這位顧薑同學。”
“彆誤會,”顧薑低笑道:“你想想看,你叫薑老狗,它叫二狗子不正好。”
“照你這樣說,直接叫狗兒子不正好?”說這話的時候,隻見薑臨的舌頭頂了頂腮幫子,看起來像是要揍人。
“也不是不可以,”顧薑衝著黑狗喊道:“對吧,二狗子!”
“汪!”黑狗,哦不,現在已經是二狗子了,它一臉歡快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麼絕世好名字。
薑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