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的自傳不可能是悲劇!
中南大廈,許氏集團總部。
“失手了?”老板椅後的男人轉過椅子,挑了挑眉。
這個看起來三十幾歲,麵容俊朗,斯斯文文的男人,就是許氏集團現任ceo許勁鬆。
許氏集團,聽名字就知道,這是一家家族企業。
而許勁鬆,就是許家第三代的領頭羊,負責執掌許氏集團的日常事務,權力之大,僅次於董事長許伯年與寥寥幾位董事會董事。
“對不起許總,是我辦事不利。”
站在許勁鬆對麵的,是一個戴著眼鏡,梳著大背頭,有些齙牙的中年男人。
如果經常看電視新聞的人應該就能認出來,這人經常跟隨許勁鬆出現在公眾場合。
他就是許氏集團首席財務官(cfo),許勁鬆的絕對心腹崔季忠。
許勁鬆的指節有節奏的敲擊著扶手,眼睛微眯。
“你知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聽的就是‘對不起’三個字。”
崔季忠將頭深深低著,不敢看許勁鬆的臉色。
“袁厲這個人能力還是不錯的,三年前我們用過幾次,每次的結果都很令人滿意,沒想到這次隻不過是對付一個普通人居然會失手。”
“究竟怎麼回事?”許勁鬆問道。
“聽我們在內部的人說,袁厲應該是剛動手就被兩個路人撞破,最後袁厲不知為何居然會被兩個普通人製服,過程中還開了一槍。
這下事情鬨大,導致我們安排善後的人都不好出手了。”
“被人撞破?是巧合嗎?”許勁鬆眉頭微微一皺。
“這個……據說是袁厲找的替罪羊家中安了針孔攝像頭,結果正好拍下了袁厲的潛入行為……”
說到這裡,就連崔季忠的神色也是相當古怪。
要說這事兒,還真不能怪袁厲實力不行,誰能想到,隨便找的一個路人甲居然是位“紳士”。
這事兒找誰喊冤去?
就連他這個反派都忍不住想要來一句,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針孔……攝像頭?!
以許勁鬆的城府,嘴角都忍不住抽了一下。
“這麼說,應該是個巧合了?”
“應該是這樣,夫人沒那個心機,也沒那個能力破壞我們的計劃。”
“嗯!你知道這件事該怎麼收尾吧?”
“許總請放心,袁厲的兒子還在美麗國留學,他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隻要他一口咬死,這件事最後肯定會被定性為普通的尋仇事件,怎麼都不會牽連到我們許氏頭上。
就是可惜了袁厲這枚棋子,這回至少得判個十來年,怕是很難撈出來了。”
按照袁厲的罪責,至少是十年往上。
袁厲今年已經四十,等出來至少五六十歲,加上監獄惡劣環境對人體的傷害,一個體力精力大不如前,還有兩次前科的人,對許氏集團來說無疑已經基本失去了利用價值。
“安排個好律師,不能讓替我們辦事的人心寒。”
許勁鬆這是在點醒崔季忠,對待袁厲,要恩威並施。
“是!我明白!”
崔季忠點點頭,旋即又問道。
“許總,這件事一出,我們恐怕就不好繼續對那個林海棠出手了。
如果這個律師三番兩次出事,恐怕夫人那邊就會起疑了。
可是這個林海棠不退出,我們安排的人就沒辦法頂替她接手這個案子,那我們下一步……”
許勁鬆低頭沉吟片刻,然後緩緩起身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背著手俯視整個蘇市全貌。
“本來是打算讓她以體麵的方式離開,不過既然計劃趕不上變化,那這個體麵,也就沒必要留了……”
“是!許總,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
“呼~好飽!感謝招待!”孟浪摸了摸肚皮,舒服的靠在沙發上。
孟浪和林海棠兩女在客廳消食,小雨則是勤勤懇懇的去收拾碗筷……或者說恢複廚房去了。
孟浪好說歹說,小雨也沒讓孟浪進去幫忙,這讓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們才對。”
“你已經說了很多次謝謝了,真不用,你看我救了小雨,不也救了自己嗎?”
“那我也必須承你的恩情,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隻要是我能辦到的,絕不會推辭!”林海棠鄭重道。
“這樣啊……那個,我還真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嗯?什麼?”林海棠愣了一下。
孟浪看了看一旁正看電視的閆薇薇,旋即有些扭捏地低聲道。
“那個……就是上次那個錄音……”
“哦,你說那個啊。”林海棠眼中露出一絲笑意,“我已經刪了。”
“真的?”孟浪愣了一下,旋即心中鬆了口氣。
“這樣啊,哈哈……”
“你們在說什麼錄音?”閆薇薇一直豎著耳朵偷聽呢,當即湊過來一臉的八卦。
“咳!沒什麼!對了,還有個事我想問一下。”孟浪趕緊轉移話題。
“關於你手頭的那個離婚案……”
他可沒忘了,袁厲隻不過是一個馬前卒,後麵還有一個幕後黑手呢。
如果說許氏集團這個龐然大物隻不過是開團放大招的時候一不小心波及到了孟浪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兵。
那麼差一點就被一波帶走的孟浪冷笑一聲表示。
嗬嗬!恭喜你,你成功拉到了小兵孟浪的仇恨值……
“假設,我是說假設,你因為小雨的事情暫時不能上班了,那麼誰最有可能接替你手上的案子?”
林海棠皺了皺眉。
“如果我不得不放棄這個案子,那麼按照正常的情況,中天律師事務所應該會在內部再找一個律師,而且按照高女士的特彆要求,這個人必須是個女性律師。
那麼符合條件,又夠資曆接手這個案子的……應該是韓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