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從遠處圍了過來……
……
當汪兆平氣喘籲籲小跑著來到南山寺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斜。
陣陣暮鼓聲中,夕陽下的南山寺越發靜謐。
而住持智能已經等在了寺門口。
“這位就是汪警官吧?我就是這裡的住持智能。”老僧主動迎上前。
“智能大師好!我就是刑警隊的汪兆平。”
汪兆平掏出證件向智能出示了一下。
“我今天來找大師的目的,想必大師已經知道了吧?
沒彆的,就是特地來感謝那位舉報人!
要不是他,我們也抓不住這個拐賣團夥,那十幾個被拐孩子的後半生恐怕也會陷入水深火熱。”
汪兆平先是說明了來意。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沒成想,那位施主竟立下如此功德,我定會在佛前為那位施主日夜祈福,點一盞功德長明燈!”
智能雙手合十,宣了個佛號。
“那不知道大師,能不能和我說說,那舉報人是誰,現在在哪兒?”
“這……我也不知,當時他隻說手機沒電,於是就借了我的手機,喏!就是這台智能手機。”智能煞有介事的拿出手機。
“至於那位施主是誰,姓甚名誰,現在在哪兒,貧僧並不清楚,打過電話,他便下山去了。
哦對了!那位施主還說我們這南山寺求簽靈驗,臨走前還求了一支姻緣簽。”
汪兆平腦門兒上浮現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什麼癖好?
舉報犯罪團夥之後求簽……還特麼求的是姻緣?
難道是和非酋抽卡前要洗手一個路數?
他接過智能大師的手機,打開通話記錄,確定了時間和號碼,的確是打給自己的那一部。
“那……他是男是女,長得什麼樣子,大師可否描述一下。”汪兆平不甘心地問道。
“哦!當然可以,那位施主是個男的,至於長什麼樣子,我年老體邁,眼神也不太好使,看的模模糊糊,似乎長得還挺周正。”
還挺周正?這算是個什麼描述。
“那他多大年紀?”
“這個……似乎有二三十?或許是三四十?總之不老。”
我……
汪兆平懷疑這個老和尚是不是在晃點他。
“大師,我們沒什麼惡意的,這找到舉報人,我們還要申請市裡給予嘉獎,大師您再想想,這個人還有什麼特征,或者留下什麼信息沒有?”
“哦!汪警官您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位施主的確留了幾句話。”
“真的?什麼話?”汪兆平喜道。
“嗯!那位施主說,他不過是將功補過,並不想透露姓名,此舉防小人不防君子,而這因果能不沾染就不沾染。”
“哦對了!那位施主還說,如果有人來感謝舉報者或者是發獎金,就直接捐贈給給寺廟。
那位施主當真是位善人!阿彌陀佛~”
汪兆平“……”
……
下山之後的汪兆平皺著眉頭,還在思索剛剛智能大師說的話。
將功補過?防小人不防君子?不想沾染因果?
想了許久也一無所獲。
好吧,或許是某個曾經助紂為虐的人想要將功補過,但是又還怕被犯罪團夥報複,又或者有其他苦衷不想透露姓名吧。
汪兆平無奈一歎。
既然對方不想泄露個人信息,那他也自然不好強人所難。
打開車門,汪兆平剛想上車,突然整個人愣了一下。
在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中,遠處一條盤山公路兩側的路燈閃了閃,瞬間照亮了蜿蜒而上的道路。
而這路……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