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的自傳不可能是悲劇!
身著黑色風衣,戴著帽子口罩的潛入者瀟灑的單膝落地,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
“嗚~”
遠處一條正在睡覺的鬥牛犬似乎是聽到了動靜,抬起頭嗚咽了一聲。
然而鼻子嗅了嗅,卻又緩緩趴了下去。
潛入者左右看了看,確認安全之後,沿著陰影和監控死角穿過花園草埔,靠近了彆墅。
步伐不緊不慢,頗有種閒庭信步的意味。
代號黑貓,闇網殺手榜排名第233。
身為頂尖殺手,來之前他就已經通過無人機近距離摸清了這棟彆墅的主體結構和安防設施。
甚至提前數天,趁著彆墅保姆出門遛狗的機會主動接近套近乎投喂,讓這條看家狗記住了自己的氣味。
解決了狗,就國內富豪們這種網外緊內鬆的安保級彆,避開警惕心幾乎為零的保安悄無聲息完成潛入,對他來說毫無難度。
這單任務的難度在於,如何讓目標死的像是一場意外……
黑貓來到彆墅後門,門口有一個固定角度的攝像頭。
他饒開監控範圍,利用樹木和彆墅外牆,做出類似跑酷運動員的動作,幾個彈跳就上了二樓一處陽台。
陽台門窗是鎖上的,而且是那種內部鎖,根本無法從外麵打開。
他沒有選擇更容易留下線索的強行開鎖,而是再次翻出了陽台,利用些許凸起的邊沿來到了三米開外的另一處窗戶前。
那飄動的窗簾告訴他,這裡有一個入口……
“啪嗒!”
輕巧的從窗戶落地,黑貓憑著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看清了這是一間無人居住的泳池桑拿房。
輕輕打開門朝外張望了片刻,靠著雇主的情報資料,黑貓很快就悄無聲息的來到目標的房間門口。
輕輕轉動門把手,黑暗中房門被緩緩打開……
透過半開的門縫,黑貓眯起眼向內望去。
巨大的主臥裝璜相當奢華,無一處不顯露出此間主人的不菲身家,而他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背對自己側身而臥的隱約人影……
黑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然後從風衣中掏出一個手電筒一樣的電擊器。
在雇主給的情報資料裡,目標原本就有冠心病。
隻要通過特定手法對目標進行一定程度的窒息或者電擊,就有可能誘發對方的死亡,事後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即便是法醫鑒定,也檢查不出問題,隻會認為是突發心臟病而死。
他拿出提前準備好的一條毛巾,一邊往電擊器上纏繞,一邊緩緩靠近目標。
毛巾可以遮掩電擊器發出的閃光,還可以降低噪音,減小動手時候的動靜。
解決掉目標,隻要按原路返回,沿途清理掉自己留下的痕跡,即便是刑偵高手,也不可能知道人是被暗殺的。
計劃本該是萬無一失的……
然而,他人才剛剛走進房間,突然就心生警覺。
不對!從目標照片上來看,對方應該是個肚滿腸肥,身體有些矮胖的小老頭,可床榻上這個身形身高明顯有些不符!
而且正常人睡覺,呼吸一般都是比較沉重悠長。
然而眼前這個呼吸卻顯得有些清淺急促……
剛剛注意力一直在目標身上,沒有太過注意周圍其他的情況,此刻他警惕心一起,仔細分辨,幽暗寂靜的環境中,他居然聽見了床底下隱約傳來的另一個細微呼吸聲……
不好!是個陷阱!
退?來不及了!
外麵肯定有埋伏!
這些念頭瞬間閃過之後,他立刻就判斷出自己的處境。
黑貓眼角微微一跳,然而腳步卻是沒有絲毫變化,仿佛不知道身處險境一般。
然後在距離床上的人影還有三步之遙時,他卻毫無征兆的突然暴起,右腳在地麵上重重一踩,身體已經淩空飛起,堪堪躲過了床底掃出的一根甩棍。
此時床上那人猛地掀開被子,卻是個臉色凶悍的保鏢,他剛想回身給潛入者一個出其不意的甩棍。
然而從天而降的人影已經重重落下,直接給了那偽裝成目標的保鏢一個當麵膝撞。
就像是主動湊上來的一樣,保鏢的麵門當即開了染房。
“砰!”“啊!”
伴隨著那保鏢慘叫的,還有幾顆落地的牙齒。
“啪!”與此同時,整棟彆墅的燈光驟然亮起,突然明亮起來的視野,讓黑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有瞬間的失明。
“嘩啦!”似乎是旁邊衣櫃門被打開的聲音。
隨後耳邊就傳來了大量的呼喊。
“抓住他!”“彆讓他跑了!”
然而黑貓他絲毫沒有理會從四處竄出來的大量保鏢。
危機中,他的頭腦越發的冷靜。
一個膝撞解決床上的保鏢之後沒有片刻停留,落地後直接揪著對方的衣領不管不顧的就往前衝。
握在手中的電擊器也不忘激發出藍色的弧光,將身前那個倒黴的保鏢電的直翻白眼,讓他失去了抵抗能力。
“攔住他!”
身後傳來的呼喊黑貓充耳不聞,彆墅內一定有大量的保鏢埋伏,身後已經是死局,他唯一的生路……在前麵!
“砰!”“嘩啦!”
前方的落地窗被身前的“肉盾”直接撞碎,兩人直接從二樓掉了下去。
“砰!”有些狼狽的從身下已經昏迷的保鏢身上滾下來。
“兄弟,對不住了!”安全落地的黑貓還不忘拍了拍這個倒黴蛋的肩膀。
如他所料,埋伏都在彆墅內。
或許是為了麻痹他這個殺手來個甕中捉鱉,或許是覺得埋伏萬無一失太過自信,彆墅外的安保力量幾乎是真空。
黑貓回頭最後看了一眼已經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豪華彆墅。
二樓窗戶前已經有幾個保鏢咬著牙就想學著往下麵跳,不遠處更是有兩個保鏢抄著手電筒正在往這邊趕來。
黑貓不再遲疑,在牆上幾個借力翻過彆墅院牆,然後順著早已製定好的緊急撤退路線,迅速鑽進了附近的民居中。
身後罵罵咧咧追來的十幾名保鏢們趕過來,分頭追了近半個小時,卻連人的影子都沒有找到,隻能悻悻然的回去交差。
……
彆墅內。
“廢物!飯桶!這麼多人,連個人都抓不住,花那麼多錢養著你們,就是讓你們吃閒飯的嗎?”
穿著睡衣的許勁柏,唾沫星子照著幾名保鏢的臉上噴去。
坐在沙發上的許伯黎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對不起老板!”保鏢們一個個都低著頭,一臉羞愧。
“我們沒想到對方能提前識破埋伏,反而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不要聽借口,我隻要結果,結果就是你們讓人跑了!
你們方隊長呢?他怎麼不在,沒臉見我們了是怎麼樣?”
“方……方隊長他受傷暈過去了,剛剛送醫院,應該是有點腦震蕩……”
“我……”
“夠了!”許伯黎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