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的自傳不可能是悲劇!
“站好!都站好!”
“老實點!”
花橋鎮外,十幾輛警車閃爍著警燈。
大量的警察押著一批批被戴上手銬的賭徒從不起眼的小平房中走出來。
“汪隊,統計結果出來了,一共是114名參賭人員,開設賭場的相關犯罪嫌疑人12名,屬於特大地下流動賭場犯罪團夥。
現場還查獲了大量現金,以及甩棍、刀具、賭具等作案工具,保守估計涉案金額超過2000萬元。”
秦曉茹拿著一份統計數據過來彙報道。
“嗯?看來還真是條大魚!”汪兆平笑道。
涉案人員眾多,涉案金額巨大,這可算是這兩年蘇省破獲的最大一宗地下賭場案了,目測下個月獎金有著落了。
汪兆平心情大好。
“怎麼樣?有沒有漏網之魚?”
“沒有,包括主犯何天樂在內的所有犯罪嫌疑人都已落網。
多虧了您安排的那兩位線人,不僅用一場豪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還把人家事先準備的逃生地道給堵了……”
後半句,秦曉茹是湊過去壓低了聲音說的。
“呃……”
汪兆平愣了一下,不無感慨道。
“華國好線人啊……
一會兒去查一查,人家今晚沒損失也就算了,要是輸了錢,就把人家的損失補上,總不能讓人出力又出錢吧。
嗯……就從現場查抄的現金裡扣,這事兒你悄悄去辦,注意保密。”
刑警隊由於工作特殊和保密需要,有些時候執行任務時,也是有這種不方便公開的“特殊支出”的。
“明白!”
等汪兆平離開,秦曉茹試著尋找資金流水之類的東西。
不過這種賭場很多賬目是在線上統計的,而且剛剛兵荒馬亂,現場已經是一片狼藉,賬本之類的東西一時間根本找不到。
她隻能通過參賭人員取證,經過了一番調查之後……她就懵了。
經過多人供述,她終於確定。
這兩個家夥一晚上居然輸了300萬……
土豪啊這是!
不過想想,她又釋然了。
不用說,肯定是隊長保證過“賭徒的錢儘數沒收,線人的錢如數奉還”。
所以他們這才敢玩的這麼嗨。
“真任性!”
沒過多久,她就把一個沉甸甸的行李袋丟進了一輛警車的後備箱……
……
“上車!”
不久後,如喪考妣的樂哥和一眾小弟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排隊走上警車。
等待他的,將是至少3年的牢獄之災……
樂哥心中絕望。
常在河邊走,哪兒有不濕鞋,今天算是徹底栽了。
但他不怪警方辦案能力強,隻怪今天倒了八輩子黴,遇到兩個蛇精病!
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程彪和阿星兩人也戴著手銬,被押上了另一輛警車,這讓他心裡稍微平衡了一點。
隻不過他是聚賭,他們是參賭,這罪就完全不是一個性質。
結果就是,他進去了三年起步,這兩人隻需要一個治安處罰……
太他娘的不公平了!
心中越想越覺得鬱悶憋屈。
要不是這兩個家夥,自己說不定早就溜之大吉了……
特娘的!回頭做口供,就說這兩個家夥也是同夥,死也要拉他們墊背!
以程彪的前科,這攀咬指定能成!
等進了牢裡,老子就和阿豪聯手弄他丫的,以消我心頭之恨!
押送聚賭者的警車一輛輛開走。
車上的樂哥還在咬牙切齒的幻想著,在牢裡將彪哥擺成十七八個姿勢。
然而殊不知,此時後麵的最後一輛警車裡,今天負責抓捕他們的刑警隊長正親手給彪哥遞煙……
“程老哥,阿星兄弟,辛苦了,來,抽根華子。”
“嗬嗬!汪隊長太客氣了。”
程彪兩人樂嗬嗬的接過煙,就著汪兆平遞過來的火點著,美美的吸了一口。
讓人家刑警隊的隊長親手點煙?
這要換以前,能讓他在自己小弟們麵前吹好幾年了。
汪兆平又笑著親自拿出鑰匙給兩人打開手銬。
“委屈兩位了,這也是考慮到你們的身份,不適合把我們的關係擺在明麵上。”
彪哥兩人畢竟是混道上的。
要是讓彆人知道他們和警察有合作,那在道上的名聲也就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