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木嵐一邊咳嗽一邊防禦。
神識“看”著老邁的身影,腳步踉蹌躲避石矛,偶爾咳嗽吐出一兩口血,張長空眼中一片深然,同情?不存在的。
木嵐一下子知道他中毒了,雖然他立刻閉氣,但是體內的毒卻不能立刻清除,以往就算這種程度的毒性,以他術士後期強大的身體素質,雖然不能免疫,但也能壓製,可是現在毒性入體導致他一直壓製的傷勢發作了,他知道,若是此刻能立刻處理傷勢和毒素,他還能活下去。
但是目前的場景已經斷了他的希望了,他也是果斷,索性不壓製傷勢,暗中留力,就等著給張長空一下狠的,用他的生命發出最後一擊。
張長空看到那老頭吐血後,本來以為他會無能狂怒的噴幾句“卑鄙,竟然用毒”這類的話,可是這老頭硬是有素質,就算被暗算,也能不作聲。
這高大的人格讓張長空肅然起敬,麵前這個他名字都不知道的對手有資格讓他張長空拿出全力。
於是張長空讓七彩蛾飛的遠點,把體外五層護罩增加到七層,法力瘋狂消耗。
“果然,老頭你雖然一副要死的樣子,但是你在不經意間的動作卻暴露了你想接近我的目的,我明確對你說了吧,在你的身體被石頭撕碎壓成粉末之前,我絕對不會接近你的,不,準確來說,就算是你屍體的殘骸,我也不會接近,現在你我的距離是六十米左右,接下來,我要遠離你一百米以上,你裝模裝樣也沒用,因為接下來直到你身死,你任何一個可疑的動作都逃不過我張長空的神識,我是絕對不會被你偷襲的”。
張長空說完之後,也不看這老頭是真的要死還是假的示弱,直接讓七彩蛾連續用閃爍的速度退開一段距離,距離老頭有一百二十米以上,雖然這個距離施展《土石掌握》攻擊老頭會增加法力消耗。
木嵐雖然依然是一幅淒慘的模樣,但是他心裡已經有些絕望了,處境艱難的他,他為了保護雙手和上半身,讓雙手能靈活掐動法訣,已經付出了一條腿被石矛刮斷一半的代價了,若是雙手或者上半身一些關鍵神經受創,靠符籙基本沒有指望可以乾掉張長空。
倒是現在他雙手完好,上半身也還行,可是張長空已經退出遠遠一段距離了,特彆是他還騎著那隻蝴蝶狀蟲子不斷在空中閃爍,上下左右亂竄,瞄準不了,而神識又受到對方神識的乾擾,不能鎖定目標,加上他的雷法雖然飛行速度很快,但是用神識還是能反應過來的。
這一刻,木嵐真的是絕望了,他回想起來,上一次經曆這種絕望是什麼時候?哦,在他還是術士中期的時候,在南蠻天關他們小隊遇到兩名術士術士後期的敵人,他的隊長隻拖住了一名敵人,剩下那名敵人把他們小隊除隊長之外的十二人殺到還剩下三人,而他就是那三人之一。
在那次危機之後,他大部分在南蠻天關拚殺,拿生命去拚,才能獲得資源,獲得法師前輩的指點,那時候他的理想是成為一名法師,那時候他簡直就是戰鬥狂人,一個個敵人死在他的雷法之下。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相比在戰場上獲取資源,他更願意在神桑峰建立一個專門為他服務的團體,相比用法術殺死敵人去獲取資源,他更願意用權謀在神桑峰爾虞我詐缺取得更多。
遠離戰場多年的他回到南蠻天關,竟然不到三年,身上就積累了讓他不能再戰的傷勢。
而現在,更是被這種沒有經曆過真正戰場洗禮的毛頭小子逼入絕境,真是諷刺啊,對了,那個在年輕時常常掛在嘴邊的“法師理想”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在對人說了,這是什麼原因呢?
“噗呲!”
一根石矛從木嵐背後升起,突破了電網防禦,一下貫穿了他的前胸。
木嵐沒有理會胸膛的心臟也被石矛貫穿,他隻是仰望,可惜戰場上塵土飛揚,他看不到天空。
“噗!”
一根飛射的石矛把木嵐的腦袋擊碎。
“嘭嘭!”
……
石臂啪打地麵的聲音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