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張長空就沒有什麼好心情了,他雖然得到了一件疑似珍寶的龜殼,但是卻死了一隻王蟲,相比一隻王蟲,一件珍寶又算的了什麼。
張長空流光域和十萬叢林的蟲子加起來數以十億計,但是,王蟲的數量不足三位數,總共才二十來隻,可謂是億中無一。
張長空掃了滅心法師和綠柳法師一眼,放出法力包裹著海麵上的龜殼,順手把提煉獸晶的陣法中的元氣石收了起來,麵無表情的帶著四隻王蟲向著島中飛去了。
對於張長空收取戰利品的舉動,滅心法師兩人也沒有說什麼。
張長空飛遠,身形消失之後,綠柳法師不禁輕啐一聲:“什麼態度,要不是海獸把他的凶獸殺了,他相必根本不會全力出手,白樺島的安危他就沒放在心上。”
“好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元山魔道聯盟那邊的法師嘴臉,他們名義上幫我們對付海族,實質一個個惜身惜命,這些年,我們紅海各個宗門不知道多少法師死在了海族手中,你可看到元山魔道聯盟那邊有多少法師死去?”
滅心法師卻是沒有動怒,“再說,禦獸法師死了一頭凶獸,心情不好,也能理解,畢竟我們卻沒有什麼損失,就算宗門補償禦獸法師一些東西,相必也比不上一頭凶獸的價值。”
也正是因為元山魔道聯盟方麵的法師實在太過貪生怕死,所在紅海群島這邊的法師對待他們的態度才會比較差。
至於一些術士死亡在滅心法師的心中,根本稱不上損失,連術士都不是的凡人,他更是漠不關心。
綠柳法師想了想,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當然,他們兩人“理解”是建立在張長空展現出出人意料的實力基礎上的,否則,就算張長空五隻王蟲死光了,他們也隻會責怪張長空不夠努力。
“這位禦獸法師的法器,就是那個十字架一樣的法器,好像威力遠遠超出你我的法器,威力之大有點超出常理了,連上等血脈凶獸都能快速壓製,這是怎麼回事?”
綠柳法師問道,張長空其他兩件法器威力巨大她還能理解,但是那個十字架法器,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的法器應該怎麼抗衡,同是法器,為何差距那麼大?
“法器的威力,一是核心的法術符文有強有弱,同是根本法術,有時候威力也會相差甚遠,二是煉器手法,一些宗門總會有一些特殊的煉器手法的,三是煉器材料,四是祭煉時間,還有很多因素決定,禦獸法師已經是法師後期了,聽說還是一個準備衝擊真人境的法師,活了都不知道多久了,自然有時間提升法器威能,那個十字架法器,相必是他三件法器裡麵最側重的,有此威力,勉強還能理解”,滅心法師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那個十字架法器散發出來的波動,可要比他的法器強大太多了,而他,也是法師後期了。
“原來如此”,綠柳法師點點頭,眼中光芒流轉,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滅心法師一看就知道綠柳法師打什麼主意了,但是他沒有說破,綠柳法師還年輕,年輕人有點夢想,多點動力,總是好的。
“好了,禦獸法師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們還有一大推事要處理呢,島上的法陣,你先去修複一下,我去和宗門聯絡”,滅心法師說完,就飛走了。
很快,人族的兵士也從海灘撤離了。
白樺島上的戰爭慘烈,隻有海灘和近海海水連成一片的紅色在無聲訴說著。
另一邊,張長空回到他平時修煉的山峰中,取出一大推元氣石交給四隻王蟲之後,把巨大的龜殼隨意靠在山峰旁,就回到峰頂的修煉室了。
這場戰鬥,特彆是禦使蟲王令的時候,消耗了大量的法力。
但是,此刻,張長空卻沒有馬上恢複法力。
他心神沉入法域中,感受法域內巨大的蟲王令好似又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一點,是他剛才開始運轉功法恢複法力時發現的。
想了一下,張長空又飛出修煉室,走到峰頂開闊的地方,放出蟲王令。
張長空微微催動蟲王令,頓時,蟲王令放出微弱的金光,金光中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綠色光點在浮動,仔細看去,偶爾可以看出綠色光點有時候變得像是一條蜈蚣虛影。
“這是,靈魂?術士晉升法師,靈魂會蛻變一次,從虛無縹緲顯化到神門內,相必異蟲到王蟲,靈魂方麵的變化,也差不多,莫非,以前蟲王令收集蟲子死亡時得能量就是靈魂能量,普通蟲子和異蟲,靈魂都沒有顯化成型,所以在蟲王令中才看不出,這次死亡的是王蟲,才完整的在蟲王令中保留下來了”,張長空思索著,他沒想到蟲王令還有禦魂的作用,看來《奴蟲秘術》那個法術符文比一般法術符文體積大了上百倍,並不單單隻是為了好看。
不枉他張長空把流光域絕大部分珍寶級材料一股腦投入到蟲王令煉製上麵,看來,蟲王令或者說《奴蟲秘術》這個法術符文還有很多潛力有待挖掘啊。
“接下來,就是試試蟲王令這個能力有什麼用了”,張長空想罷,開始嘗試。
蟲王令的金光漸漸濃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