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的時候,不由得還是勾起了一些不怎麼好的回憶,似乎恍如昨日一般。
“難怪了,盜墓的啊。”徐福露出了幾分了然的神色,這家夥還真是多才多藝啊。
穿山甲盜團的名聲自己倒是也聽說過,不過多是臭名,挖人家祖墳的名聲還想要好到哪裡去?
的確前兩年的時候就忽然銷聲匿跡了,原來是栽在華北這邊了。
土猴子的洞土術自己也是見識過的,確實是有點水平,不過這家夥顯然是沒有怎麼往戰鬥的方向開發,不然也是一大殺招啊。
“那你家師傅是怎麼教你的,該不會是敬生不敬死吧?”徐福撇了撇嘴,對於這家夥心中糾結的點倒是也覺得有些好笑。
摸金倒鬥這一行自己倒是接觸的不多,不過這些家夥都下地擾人清靜了還能立什麼牌坊不成?
土猴子的笑容有幾分尷尬,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因為這一次還真的被對方給說中了,自己入行之前被教的真是這麼個理。
原本的穿山甲盜團雖然是在北方栽的跟頭,但是其實流派還是南派的,並不怎麼忌諱死人。
生者為人,當心存敬畏,而死者不過是一抔黃土,無需在意。
被這番教導影響頗深,所以才對於殺人這種事如此在意,自己雖然經常和死人打交道,但是卻從未殺過任何的生人。
“相信自己身後也不過是一抔黃土,不過是一份自我的安慰罷了,但是想必大多數人可是活著就受了因果……”徐福喝了一口豆漿,語氣依舊是不緊不慢。
且不說因果報應了,就是常年在地下接觸那些陰寒死氣,時間久了多少也會影響到自身的身上。
到底是不吉利的東西,輕則體弱多病,重則惡疾纏身,看樣子土猴子下地的時間到底是淺,不過這身死氣也是頗有規模了。
平日自己可都沒有察覺,感覺是這次回來對方身上多了點什麼東西,有點不太好認。
“哈哈……”土猴子撓了撓腦袋,倒是也沒有在這種事情上再繼續爭論什麼。
或許有的事情,確實是自己太矯情了,對方所信奉的理念和自己受到的教導還是存在差異和衝突罷了。
果然有話還是說開了比較好,免得自己結下心結,隻要大是大非不違背就是了。
“我說,你身上那頭方良應該不是你養的吧?”徐福仔細辨認了許久,終於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而土猴子隻是稍稍一愣,似乎沒有明白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麼。
但是下一刻隻見腳下的陰影之中有一頭巨獸張開血盆大口躍了出來,一口將自己整個人吞下。
眼前一黑,隨後又恢複了明亮。
土猴子感覺身上似乎變得輕鬆了不少,卸去了不少的負擔,而此時再看坐在自己眼前的青年手中似乎多了什麼東西,隻能看見隱約的輪廓。
是個赤黑色的詭異詭怪,長著一對赤目長耳,在對方的手中似乎感受到了極大的痛苦,在拚命掙紮著。
徐福那張睡意惺忪的臉上倒是見到它而露出了幾分驚喜和詫異。
原來自己真的沒有看錯啊,這年頭方良可不好找了,今天的運氣不錯,那就當加餐了。
在土猴子詫異的目光之中,徐福張開血盆大口,將手中拿捏的赤黑鬼怪。
哢嚓,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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