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小羅門,王平安
眼前這個剛從遠處走過來的瘦的小老頭身材矮小,不足五尺的身高,身材單薄,皮包骨頭。
他的皮膚黝黑,暴露在太陽下的地方布滿了斑點,顯得有些粗糙,而他的臉上布滿了皺紋,皮膚鬆弛,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曬黑了的乾癟的蘋果。
他的頭發稀疏,亂糟糟地散落在頭頂,甚至在他的耳朵上也有一些散亂的發絲。
他的眉毛又黑又濃,但卻非常淩亂,好像從未經過修剪,他的眼睛小而深陷,眼眶下凸,散發著一股詭異的寒意。
他穿著一件陳舊的灰色長袍,長袍上布滿了汙漬和洞,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他腳上穿著一雙破舊的草鞋,鞋麵都已經破爛不堪。
他的手腕非常細小,皮膚鬆弛,手指纖瘦,指節突出,指甲也很長,彎曲,並且沒有修剪過,讓人感覺他從未打算去修剪它們。
他背上扛著一隻巨大的罐子,幾乎已經有他人的一半高,用麻繩捆著背在肩頭,而那罐子的表麵倒是十分乾淨,甚至給人一種它比這個老頭本身還要乾淨的感覺。
當他走動時,他的步履緩慢,仿佛他的每一步都需要耗費很大的力氣,他的臉上沒有表情,而且眼神淩亂。
徐福的目光不由得投了過去,而此時先是落在了對方身後背著的罐子上,隨後才是落到落到了這個家夥的身上。
此時注意到對方的胸前還掛著一塊石牌,一麵刻著一個平字,一麵則是刻著一個安字。
他背上的巨大罐子看起來非常沉重,而且有時還會發出一些怪異的聲音,讓人不禁想象裡麵裝著什麼令人不安的東西。
此時即使是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也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
“小羅門?”徐福下意識就問出了這一句話,在此時看到對方背後的罐子之後自己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
自己之前在津門的時候就在墓地那邊找到過一隻安防人魈的陶罐,雖然和對方背上這一隻有些不一樣,但是終究還是有幾分相似。
而更加關鍵的還是氣息了,雖然那密閉的罐子沒有讓裡麵東西的氣息散出來,但是自己儺獸的反應不會作假。
即使是飽食了一番的窮奇在嗅到了對方身上的氣息似乎也開始重現躁動起來。
這家夥身上沾染了人魈的氣息,重重的痕跡連接起來,此時做出最合理的猜想也就是如此了,顯然這家夥應該就是小羅門的人。
王平安聽到對方的話倒是也沒有否認,隻是嘿嘿笑了兩聲,“少見了,居然還有年輕一輩聽過小羅門。”
此時那賊兮兮的目光掃過了對方身上,隨後落在了對方手中的師杖手上,心中對於這家夥的手段倒是也猜了一個大概。
巫儺啊,倒是也少見有傳人了,碰到這些人果然最好還是繞著走啊……
徐福此時已經將師杖垂下,黑炁隻是收斂著,並沒有立刻和對方爆發衝突的準備。
雖然自己的確是想要對方身上的那頭人魈來為自己補充實力,如果有了那一份陰氣的補充,或許至少自己能夠重新凝聚一頭儺獸。
但是對方此時給自己帶來的壓迫感卻不是虛假的,跟之前那個養五鬼的家夥給自己的壓迫感截然不同,這家夥很強,如今實力殘缺的自己並沒有十成勝算。
不過現在自己的身邊倒是也不是一個人,王也的手段也是不俗,如果兩個人一起出手的話倒是應該有比較大的勝算。
王也此時注意到了徐福的動作此時一顆心不由得也是提了起來,這個時候後退了半步也準備踏出風後奇門。
雖然自己對於小羅門這個名字確實是有些陌生,但是從對方身上的一身陰邪煞氣上來看,顯然這家夥並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啊。
雖然都是用陰邪之力,但是眼前這個詭異的小老頭身上的氣息和徐福身上的截然不同。
王也不由得吞了口口水,此時也意識到了敵人的強大,這家夥的實力不容小覷,這種高手在現代已經少有了。
亂戰的時期已經死了幾代的高手,或許在原本的現代自己已經是佼楚,但是如今回到這個時代還是得小心點,不知道哪裡就能夠碰到真正的高手。
三人之間陷入了沉默,空氣一下子變得無比地沉重,火藥味在不斷彌漫,似乎下一刻戰鬥就會在一瞬間爆發。
但是最終這樣詭異的沉默還是被打破了,而打破沉默的卻是那個小老頭。
王平安露出了怪異的笑容,此時不由得搖了搖頭,笑道,“現在的年青人真是不知所謂了,怎麼見到了個人就想要分個高低。
我不過是來處理這片小鬼子的,既然已經被你們端了那我走了就是了,也不跟你們分東西了,你們隨意吧。”
隨後擺了擺手,話說完,便真的扭頭而去了,此時就這樣將後背露給了幾人。
此時那副樣子就像是真的沒有什麼所謂一般,走的十分果斷,甚至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然而即使如如此,徐福依舊是沒有放鬆警惕,畢竟對方是小羅門的人,那手段也並沒有那麼簡單,而且那裡麵的絕對沒有良善之輩。
或許這家夥做出這幅姿態隻是在這個時候選擇讓敵人放鬆警惕,隨後忽然發起襲擊。
所以還是小心一點為上,不能因此而太過掉以輕心了。
徐福手中的師杖在緩緩轉動,雖然心中還是有所戒備,即使對方此時主動將後背的弱點暴露再眼前,但是此時也沒有主動迎擊對方的念頭。
這個時候的小羅門可還沒有徹底成為喪家之犬,這個時候選擇節外生枝並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又何況這家夥不是很好對付,固然自己是需要對方的人魈來補充陰氣,但是這個時候直接發動攻擊或許反而會得不償失。
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是對方主動發起攻擊的話,自己倒是也不會怯戰的。
隻不過三人之間的沉默就這樣一直持續了下去,而出乎意料的是直到對方真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之內,依舊沒等到對方出手。
直到自己的感知之中,這家夥也已經離開了自己可以覺察到的範圍之內。
那家夥像是真的沒做什麼多餘的事情,就那樣離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