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寒棠梨和寒雲過一行人離開淩雲寺不久,襄玉的馬車也離開了。
今日他本是打算來淩雲寺後山空曠之處彈琴抒意,放空一陣,卻不想剛一來就看到等候在他慣常呆著的涼亭內的鸞繡音和柒梨。
兩人來見他,隻為獻蟬。
知曉他喜冬日蟬的人並沒有幾個,鸞涇的確是其中之一,所以鸞繡音能想到為他獻蟬來博他的歡心,這點倒是合情合理。
隻是……
寒棠梨他們為何會躲在暗處偷聽,隨後又悄無聲息地離去?
以他對寒棠梨的了解,在現在他即將娶親的節骨眼上,寒棠梨不是應該主動湊上來麼?
“狸奴。”他坐在馬車內,立刻喚道。
“是,公子。”
“去查下寒府那對姐弟為何今日會突然出現在淩雲寺。”
“是。”
馬車外,狸奴的腳步聲剛要遠去,襄玉突然又叫住他:“等等……”
“公子?”狸奴再度湊近馬車邊。
“同時也查下柒梨口中的鸞小姐對他有救命之恩,到底是何救命之恩。”
“是。”
襄玉的馬車回到襄府門前,已過午時。
襄玉回到玉擾院後,未見月籬的身影,他坐身於軟塌之上,問一旁為他上茶的小廝:“月籬呢?”
“月籬姑娘今早出府,至今還未歸來。”
殷恒這時從門外走進來,跟著他一起入內的,還有見隼。
“公子,月籬她今日未去與那些鬼怪碰麵,但是去了寒府。”
襄玉正在喝水的動作一頓,他抬起頭來:“去寒府做什麼?”
見隼:“奴隻聽到她出門的時候,念叨著寒二小姐。”
“寒二小姐?”襄玉眼現思索之色,手指在杯盅上摩挲一二,“隨她去吧。”
傍晚時分,襄玉換了一身白玉色的寬鬆道袍,他並未像往常一般去書房作畫,亦或去竹林間躺在竹藤椅上乘涼,他隻就地而坐於院中臥房的門前,身子墊著一個竹藤編織的涼墊。
“去籬落院挖一壇酒來。”襄玉對狸奴吩咐道。
狸奴微愣,應道:“是。”
狸奴剛走出幾步,又聽襄玉的聲音繼續從他身後傳來:“她若回來了,帶她來玉擾院一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