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冷不冷?”船頭上,靠在襄玉懷中的月籬忍不住但心地問襄玉道。
襄玉微低下頭,視線剛好跟正仰頭看他的月籬相撞,他在她明淨的雙眸裡看到了目光溫柔若水正望著她的自己。
襄玉麵上一怔,隨即露出一抹輕笑,他伸手拂了拂月籬額前的一縷碎發,攏到她的耳後,回道:“你可是冷了?”
他注意到了她鼻間有些凍紅了。
“公子不冷,我便不冷。”月籬此刻回答他時,如同一隻乖巧聽話的小犬。
襄玉無奈一笑,將臉貼近她的臉頰:“走吧,我們回艙。”
月籬顯然已十分熟悉跟襄玉之間的親密動作,她點點頭,衝襄玉笑了笑,一起轉身回艙室中去。
前去抓捕祭品的侍衛無功而返,皇帝雷霆大怒,當得知救走那50名祭品之人竟是襄玉時,更是怒不可遏。
“一群廢物!”皇帝直接掃袖,將活祭台上的一盞明燭推到了地上。
法場上所有人當即叩首跪拜一地,噤如寒蟬。
聖上之怒,終於讓所有人真正心生畏懼!
這是皇帝看到眼前一幕發生時,心頭所想。
他心中的怒氣頓時平複了許多,重新斂袖坐下後,皇帝吩咐道:“立刻去籬落齋,將我的那位姑丈給我請來!”
皇帝的姑丈,即是襄黔。
皇帝是打算以襄黔要挾襄玉將那50名貴子貴女交出來。
得令的幾名侍衛當即道是,快速離去。
可是,等他們趕到籬落齋時,卻發現裡麵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早已是人去樓空。
皇帝再得到這個消息時,已近亥時,早過了祭祀的最佳時辰。
而且,這些前去抓捕襄黔的侍衛回程途中,還無意間發現了一件事。
襄族人提前被送走,竟是太子所為。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就意味著太子和襄玉勾結到了一起,那麼顯然,兩人是有預謀地聯手救走了那50名貴子貴女。
“這個逆子!”皇帝氣怒加劇,氣得連連咳嗽幾聲。
氣息稍平,他就派出幾撥人連夜去追蹤太子和襄玉等人的行蹤。
被派出的這些人,占了他們此次帶來的懾鬼師和侍衛的近一半至之多。
盛焯槐不禁憂心,若是突有鬼怪來襲,屆時該如何是好?
皇帝聞言,覺得有幾分道理,想要從胤安皇城和懾鬼院增調一部分侍衛和懾鬼師前來,但再次被盛焯槐質疑。
盛焯槐道:“若是皇城和懾鬼院空虛,鬼怪突襲那兩處,後果不堪設想。”
皇帝當即惱了:“那依盛大人之見,該當如何?”
盛焯槐沉聲道:“臣認為,不如靜觀其變,因為臣總覺得,玉公子和太子興許還有後招。”
皇帝麵色一頓,他思索片刻後,道:“那就暫依盛大人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