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業少女範希希!
秋實呆在太後宮裡,沒過多久就看到了那個男子陪著皇帝來拜見太後。通過其他宮女的竊竊私語,她終於知道了男子的名字。王秉立,禁軍統領王秉立。
因為長得風流倜儻,又是侍衛統領。每次來完了太後宮裡,總會有幾個小宮女嘰嘰喳喳他的八卦,秋實因為是他,也總是豎起耳朵聽的格外認真。
漸漸地就拚湊出了王秉立大概是什麼樣地一個人,無非就是獨來獨往,基本上不和人說話,也沒有什麼很強硬的後台,完全是憑借著一腔熱血和努力坐到了今天的位置。
本來聽說和皇後宮裡的綠雲走的還挺近的,但是他親自去翊坤宮傳了皇後被貶入冷宮的聖旨,並且將翊坤宮的一眾太監、宮女都處罰了,趕出了皇宮。
聽說那天,很多人都有專門到皇後門前去看熱鬨。王秉立就站在綠雲刑凳的麵前,幾步的地方。麵色冷峻地看著她,幾乎被打死。
從那天起,他和綠雲之間的謠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秋實突然想起了那天那方精致地手帕,邊角上一團綠色地雲彩。突然心慌難過了起來。
甚至有點自私地想著,幸好綠雲姐姐早早地被貶出了宮廷,王秉立以後大概也不會再見她了吧。
隻是明顯,那天王秉立替她擦完眼淚,小心翼翼地疊起手帕放進自己左邊胸膛,心臟地位置。一舉一動仿佛都那麼紮心。他肯定還念著她。
而她這個太後宮裡不起眼地宮女,怕是王秉立都不記得她是誰了吧。對他來說那天的幫助,不過隻是舉手之勞,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是了,他怎麼可能還記得呢。心裡一陣落寞,仿佛被剜了一塊兒的難受。
今天早上在太後宮裡值守的時候,天剛剛蒙蒙亮,她就看到那個男子,規規矩矩地跪在了太後的院子裡。
即使是跪著依舊身體挺立,氣勢淩然。
她又心疼了,她的視線完全無法從他的身形上移開。秋實掐著自己的手,告訴自己,不過是幫過自己的陌生人,他早就不記得自己了,清醒一點。
可王秉立突然抬起了頭,和她四目相對。仿佛認出來她是誰,衝她禮貌地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
是認出自己來了,還是禮貌?秋實心慌了,砰砰直跳。秋實希望王秉立能記得她,因為王秉立早就已經在她的心裡占據了一方天地了。
她覺得不公平,王秉立怎麼也要在心裡為她留一小塊兒地方吧!
幸好李姑姑讓她去太醫院找太醫了,不然她真的控製不了自己胡思亂想。
不過她跑到門口的時候,聽到輕飄飄的飄來一句“不知你母親的傷勢如何?”
秋實一下子眼淚潰堤了,腳步也放緩了。他記得!他記得!
太好了,他竟然記得!
輕輕地回了一句“多謝您的關照,已經痊愈無礙了。”飛快地答完了話跑出了太後宮裡,去往太醫院的路上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小女孩兒的歡樂溢於言表。
這半年來,她一直想謝謝他,可每次見到他都是步履匆匆,臉色嚴峻地樣子,道謝地話一直沒有說出口。這次,她不僅說出了口,而且還是王秉立主動開口問的她,她的心都陶醉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王秉立第一次見她之所以為她停下腳步,是因為她那雙受傷而又倔強的眼睛,太像被自己剛剛打出皇宮的綠蘿少女呢,所以他那次才例外的動了惻隱之心。
她隻是王秉立一個記得的眼神,一句關心的話,秋實就已經完全心屬了。而且她有自信,她還在宮裡,而且在太後宮裡。它可以幫助王秉立之前綠雲姐姐幫他做的一切。
她未來有的是機會在王秉立的心裡占據更多的空間。她甚至開始幻想,她到了出宮的年紀,侍衛統領能夠騎著一騎紅塵迎娶她。在宮裡受過的一切苦都是值得的,隻為能夠遇見他,那麼一切真的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