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第一傻,無人敢爭第二,絕了呀!
範縣丞已經完全看不出兩天前這小子來自己家那副冰清玉潔地樣子了。完全不知道該誇他像還是本質相似所以如此熟練。
範縣丞看著演習都這麼熟練,放心大膽的牽著江乾亮地手,一邊罵著他一邊走進看守城門地衙役那兒去。“嘿,伍老哥。縣令派我去臨縣看看受災情況,順便把我這個二姑奶奶家地傻兒子送回去,你看看。”
江乾亮從範縣丞背後露出半個腦袋,一隻指頭直直地指著和範縣丞對話的衙役的腦袋,帶著點疑惑和傻氣,嘿嘿嘿的直笑說不出話來。
伍衙役小的時候鄰村住了個傻子,塊頭兒還大,整天拿著個磚頭也不會說話,另一隻手就像江乾亮一樣伸出一根指頭直直地指著他,追著他打。
傻子勁兒大又不講理,伍衙役仿佛看到了自己地童年陰影,臉立刻就皺了起來,嫌棄地都不屑看他,擺了擺手,“趕緊讓這傻子走,縣丞,我是真不知道你家裡還有這種親戚呢,您也挺辛苦。”
拍著範縣丞地肩膀滿眼同情。
範縣丞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著話,主要是江乾亮不安分,老是像掙脫他得手,不安地像四周看來看去。
範縣丞和伍衙役說著話,江乾亮眼神渙散地又拿手指指地了,還像是生氣了一樣,一邊指著一邊瞪著地麵,對著自己地影子狠狠地踩著。
將傻子演繹地淋漓儘致。
範縣丞就這麼牽著個手舞足蹈地傻子,毫無人懷疑地走出了杭州的地界。
直至差不多看不見城門了,江乾亮才一下子甩開範縣丞地手,又恢複自己那副高冷模樣,不管不顧地大步往前走,也不管自己人不認識路,走的方向對不對,更不管自己臉上臟兮兮的還是那副鼻頭口水亂流的樣子。
還是範縣丞在岔路口從後麵把他給拽回來,江乾亮才堪堪躲過晚上被狼咬死地悲慘命運。
江乾亮和範縣丞一前一後地走了好久,都是些山村小道,荒無人煙的樣子,江乾亮也慢慢沒了力氣,落在了範縣丞後麵。
終於看到了一塊兒模模糊糊的石塊兒上寫著諸暨二字。範縣丞停下來指給江乾亮看“我們已經走出杭州地界兒了,再加把勁兒!”
江乾亮走得連都通紅了,日頭曬的緊,用手當扇子,沒什麼作用地在連旁邊呼扇著,已經開始有小小的鼻音了。
“我真是太討厭大夏天的出來走了。”
範縣丞嘟嘟囔囔著“宮裡伺候人的太監這點苦都受不了。”
江乾亮一開始沒聽清楚,但知道他肯定是在說自己的壞話。想著既然沒聽清,就放他一馬吧。
可他聽見“太監”兩個字了呀!
是個男人就會對這兩個字很敏感。
剛才大熱天奪走地他的精神勁兒一下子回來了!瞪大了雙眼,抻直了脖子質問著“你說誰太監呢?”
範縣丞聳了聳脖子,本著死道友不死貧的精神說道。“我閨女那天說你是從宮裡躲出來逃命的。”
他奶奶的!“範希希,你死定了!”江乾亮用儘最大的力氣大吼了一聲,把林子裡的鳥都嚇飛,撲棱撲棱了好幾隻。
範縣丞從後麵跳起來用力地拍江乾亮地腦袋,“說誰死不死呢?”
“我女兒可是我的貼心小棉襖,你想乾啥,乾啥呀?”說著又跳起來拍了兩下江乾亮地腦袋。
活像個小土地公公,老老的、矮矮的、蹦蹦噠噠的,拍的江乾亮的腦袋一磕一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