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業少女範希希!
諸暨縣城裡,江乾亮和範縣丞被安排在了一間單獨的屋子裡,給了兩人一些清湯寡水,對於受災的縣城來說,這已經是貴賓待遇了。
江乾亮望著清澈見底的湯碗,想起了今晚路上看到的那個孩子,那個在清冷的街道上獨自啼哭的孩子,整個心都揪在了一起,覺得手裡的湯無法下咽。
他想著,現在出去把這碗湯水喂給那個嬰兒,說不定他就能活下來,可是門口有一些白衣男子把守著,他們根本就出不去。
江乾亮第一次有這麼深的無力感。那種一條人命在你麵前,有的人不僅眼睜睜地看著生命流逝掉,還阻止其他的人伸出援助之手。
江乾亮一拳搗在了地上,指節上都被蹭破流了不少地血。
範縣丞看他這個樣子,也怪心疼的。自己帶出家門的孩子,誰知道會遇到這一出,現在生死都不安定,還有見識這些人世間的醜惡。
小白一看就知道小時候被保護的很好,沒有見過這些底層生命,必須要掙紮才能活下去的艱苦。範縣丞也很自責,女兒明明說過要保護好他的,深深地歎了口氣。
給他撕了一塊衣服,把拳頭包了起來。
開口道“剛才我瞧見了諸暨的縣令,就是那個我們進到內堂裡,那個跪在地上被打成豬頭一樣的中年男人。”
江乾亮眼裡的憤怒暗了暗,冷靜地看著範縣丞,現在每一個信息都是至關重要的。
“所以說,你們之前是認識的。”
“嗯,諸暨縣令名叫葛通周,之前在杭州做過一段時間地縣令,和我關係好得很。是這兩年剛來的諸暨,我倒確實沒想到,淪落成了這副樣子。”
江乾亮站起身來,繞著廳內走了兩圈,沉思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邪教就絕對沒有這麼簡單了。
剛才在堂內的時候,不僅諸暨的縣令跪在那個“少爺”麵前,就連這個所謂白蓮教的教主,也對他卑躬屈膝地。
說明這個“少爺”應該就是背後的勢力,或者說是勢力的代表人物。再想想能讓一個縣令下跪,這個“少爺”也一定在朝堂上有些分量的人物。
可是江乾亮怎麼會沒見過呢。能攪起這麼大風雲的人物,肯定和朝堂的人有聯係。
怎麼就是沒有任何的思緒呢,江乾亮不斷地摸著腦袋,焦急地在堂內走來走去。
範縣丞用低聲嚴肅地說了一句“小白,快坐下,你走來走去地容易引起人懷疑。”
才好不容易把江乾亮勸著躺下。不過一夜都沒睡好,想理清思緒,結果倒是越來越亂,一直看到太陽漸漸透出些光亮,江乾亮才微微眯了一會兒。
範縣丞去把早上的兩碗清粥從門口端進來,小心翼翼地把江乾亮叫了起來。他知道這孩子昨天晚上沒睡好,幾次睜眼都看見,他雙眼清亮直直地望著牆麵。
這孩子心思太重了,他也想讓江乾亮多睡一會兒,可局勢實在是不允許,他們現在就和在狼窩一樣,危機四伏。
江乾亮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先是對周圍的環境,陌生地愣了一下。瞧見範縣丞端給他麵前地清粥,才回過神兒來。
範縣丞壓低聲音跟他講,“今天,我儘量和我葛老弟看看能不能聯係上,問問到底諸暨是發生了什麼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尤其是你”範縣丞不放心的把手搭在江乾亮地肩膀上“你千萬彆著急,咱們走一步看一步。”
“最重要地是,咱們得先從這裡逃出去,這裡太危險了。”
“隻要能把這裡地情況告訴外麵的人,一切都好解決。好麼,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