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出來的話全憑著個人的喜好和扭曲的思路而走,絲毫不像有邏輯的樣子,自然也回答不上皎若的問題。
“廣祿仙君。”
堯墨深深地歎了口氣,往後揮了揮手,一個臉色被嚇的蒼白的神仙被帶上來。
“算了,你再問興闕,也不可能從他哪裡得出事情的經過來。既然他已經說了這件事起源於一萬多年前的梟族事件,那便聽聽知情者如何說吧。”
他把目光投向了這個神仙廣祿身上,“你如何對我說的,以及其他仙族的人對的上的供詞,詳說一遍。”
廣祿伏跪在地上,“是……”
於是接下來,從這個仙族幸存之人廣祿的口中,在場之人便聽到了一個與“主神獻寶”完全不相同的故事。
“一……一萬四千多年前……梟族因為術法比其他神族都要高出一截,而且,而且還有明極劍在……一時間,難有神族可以與之抗衡。”
“那個時候,梟族的族人每個都心高氣傲的很,一向不願意和其他的部族來往,我們哪次想送學徒去,都是一頓貶損把人給發落回來。外麵若是有些什麼不利於梟族的話,梟族的人也是立刻找上門去,要求其賠禮道歉,霸道的很……”
尋奕冷笑一聲,對阿落道:“他這什麼都還沒開始說呢,就先把人貶損一頓,這樣無論他一會兒說了對梟族做了什麼,都顯得毫無錯處,理所應當。”
阿落看了看他,沒說什麼。事情到了這一步,任她之前再如何從人們的嘴裡知道梟族是什麼樣的存在,如今也不敢固守印象了。
廣祿接著說道:“那次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來就聽見梟族和幻羽族打起來了,連夢靨邪靈都不小心被放出來了,然後就奉命去重新追捕邪靈。邪靈後來是追回來了,但是損傷很大。戰神極為憤怒,訊問是何人誤放了邪靈……”
“當時梟族和幻羽族各執一詞,都說是因為對方的過錯才導致的邪靈逃出。我們名山族和幻羽族相距很近,戰神便來問我們。”
“我們,我們便據實以告,是梟族……”
“據實?”堯墨立刻打斷他,“你前幾日,還說你們的族人們膽小怕事沒有人去看到過程。”
見堯墨這樣嚴肅,廣祿立刻改了口,“是……我們沒有看真切,隻是覺得素日裡梟族都是目中無人的,幻羽族定是被欺辱的……而且那邪靈,幻羽族怎麼也沒膽子放出來啊……必定是……”
“於是你們因為一個素日裡的推斷,便向戰神說是梟族之過?”堯墨總結道,問廣祿。
“這……”
“那後來,你們幾個其他的仙族曾經聚到一起,商議了什麼事情?為何這次針對興闕,倒是你們這些小部族遭了殃。”
其實這些堯墨都是已經問過的,如今隻是想讓廣祿在所有人麵前再說一次而已。
“我們……我們隻是商量如何能聯手自保……畢竟梟族勢強,我們幾個小部族聯手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啊……萬一梟族蓄意報複……”
“所以你們商量出來的自保的手段,就是聯合起來去向戰神告狀,搜羅各種梟族人所做下的侵犯到你們的事情,肆意誇大,甚至是汙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