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神司的東西不能輕易挪動,而且誰能想得到會有人動到這上麵來。”阿落說著,覺得身心俱疲地坐在了地上。
她把頭埋進交疊的胳膊裡,想了一會兒之後抬起頭來。
“今天的火不是無緣無故燒起來的,如果是最差的情形,那就是有人真的想讓長戚死。”她望向幾乎可以算得上一片廢墟的銘神司,“怎麼會……”
尋奕見她這樣,直接對堯墨道,“我說墨老大,這會兒就先彆拿你的架子了,想辦法讓我們見長戚一次。”
堯墨問道,“你們現在見他?”
“我去跟他說,事情不是他做的,要他彆招認,不然的話可就什麼都晚了。”尋奕說明白他的想法。
堯墨又看了看沮喪的阿落,“我可以安排。”
尋奕把阿落拉起來,“起來乾活了,把長戚救出來再哭。”
阿落強道,“我沒哭。”
尋奕笑著抹了一把她眼睛下麵的一滴明顯的眼淚,然後抹到她自己身上。
兩人還是在堯墨的安排下見到了已經被拘禁起來的長戚。
長戚見是他們,說是,但也並無太多意外。
“你們來了。”
“你這是早就猜到我們會過來?”尋奕聽出了長戚的話外意思。
長戚搖搖頭,“想過,隻是不敢信,也想不出為何你們會過來。”
“彆打這些啞迷了。”阿落直接往前一步,“長戚,我……清樂主神的事情,不是你的過錯,或者說,不完全是你的過錯,不要輕易認下罪名。”
長戚看著她,但並不是很相信,“你說什麼?”
“堯墨神君查到了一些事情,我們也在你師父原來的地方找到了彆人動過手的痕跡,有人借了你的手想殺你師父。”尋奕言簡意賅地說道。
長戚聽清楚了尋奕的話,但麵上沒有什麼多餘的神色。
“就算如此,可是我確實是曾想過對她不利的。”
“你這孩子怎麼死心眼兒呢?”阿落有點急了,“不是你做的便不是你做的,清樂她才不會在乎這些。”
“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可是我在乎。”長戚沉聲道,“我從來不敢去懷靈崗祭拜,也不願多提及師父,不是因為那些什麼傳言,是我不敢。”
阿落強行穩住自己的心神,她確實沒有想到,長戚的悔意如此之深。
“如果真的還有其他人也對我師父動了手,你們去查就是,隻是我做過的事情我自己會擔著。”
“你要擔什麼罪責,交給你師父。”尋奕道,又感覺這話在長戚聽起來好像不是很對,改口道,“或許你要擔罪責,但絕不是你要認下的那些。今日我們方才找到可以證明你不是凶手的證據,那證據便已被人毀去了。”
長戚微怔。
“意思就是,有人是打定主意想讓你死的,你認下罪名正合了人家的心意,真的對你師父動手的人才安全了。”他看著長戚,“記住你師父的死不是你造成的,皎若不能直接定下你的罪名,我們才有追查的時間。”
“長戚,不管你怎麼想,幫你師父找出來真相,總歸是你應該做的吧。”阿落加上一句。
長戚默然,左思右想了片刻說道,“那你們,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