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動,彆過來。”阿落伸手止住尋奕,“你想被一鍋端了麼?”
“何人動的荒火?”皎若犀利的眼神看向四周,最終停在了一個地方,“逆輪?”
逆輪那裡也陰沉著臉色,“不是我。”
“你腳下施過術法的痕跡還在,而且在場之人除了你誰還會做這種事情?”堯墨看的真切,質問道。
“怎麼,堂堂堯墨神君,也有這種不看憑據隻靠推測定罪的時候麼?”逆輪輕蔑地瞪著堯墨。
“那痕跡便是證據,怎麼就是在臆測了?”青邪幫著說道。
“不是我做的。”逆輪還是一口否認道。
這邊幾個主神爭吵不休,而尋奕則全神貫注盯著阿落他們那邊的荒火。
“阿落姑娘,這是主神都會喪命的荒火,我先頂著……你出去……”長戚在看到阿落進來之後直接撐了一道屏障,隻是荒火源源不斷地朝他們打過來,那屏障很快就千瘡百孔,有好幾道已經灼燒到了長戚的身上。
“彆這麼想,你信我,我們都能頂過去的。”阿落也分出一部分神力來撐住那屏障。
“我死了,我師父才可能有回來的可能……阿落,我想為她做些什麼……”
阿落問道:“你說什麼?你師父回不回來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師父是戰神的衍生命格,她一直在代替戰神承受天劫,所以才無力管理陰陽關……她不是不想,是不能……”
阿落點點頭,“我知道的。”
“我想以自己元神為祭,召回我師父散去的元神。”長戚道。
阿落緊擰著眉頭,“用不著的,誰告訴你的?”
“獻祭元神是最容易召回元神的辦法,我師父故去這麼久,六合之內卻從未有她散落的元神一絲蹤跡……我怕再這樣下去,她本就虛弱的元神一定會被六合之內的邪靈瓜分殆儘,那樣……她才真的就回不來了……”
“何人告訴你,清樂可以回來的?”阿落定了定心思問道。
長戚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是誰,他拿出了那份銘神司屬的記錄,告訴我師父還有一絲元神留體,若是獻祭,是可以召回的。”
又是幾百道荒火密集地撲過來,阿落那點微薄的神力也撐不了多少時刻。尋奕在外麵不住地用神力去接住那荒火,就算不能抵消,也可以讓那些荒火在落到兩個人身上的時候威力大減。
而阿落再回過神來,竟看到長戚正在把他自己全部的神力準備灌到自己的身體內。
“尋奕,帶她走!”
這是兩個人準備把自己一個人送離法壇?
“我不走。”阿落看著尋奕。
尋奕其實心中也掙紮的很,他從來不是會猶豫的人,這樣的場麵之下若是一定要選擇,他必定要全力保阿落的安全。
可是那句“我不走”,分明就是阿落在告訴他,她自己的選擇。
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徒弟死在法壇裡,那還不如直接讓她去死。
“我能帶你出去的,你相信我。”阿落被荒火所困,好不容易喘上來一口氣說道。
“信她一回吧長戚。”尋奕在外圍也說道,“反正你也知道我管不了她。”
借著長戚剛才輸送的一些神力,阿落勉力打坐下來,然後循著記憶,在自己的周邊鋪開一個巨大的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