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張明牌了……。
如果說把陳風平的行為必須成打麻將,那他現在就是當著易家兄弟的麵兒把自己的杠牌給拆了——陳風平無疑是“會打牌”的人,他不會毫無目的,所以他究竟要乾什麼?
“易可賀、易可喜,你們二位可彆辜負我的一番‘苦心’啊……”
…………
說到猝不及防,臨寧縣裡倒是也有一個家夥經曆了一場貿然來訪。
“賀難賢弟,現在該是你回報為兄的時候了。”關淩霄端端正正地坐在小圓桌前,抱著雙臂看向了那個不正常的少年。
賀難上身隻披了件單衣,手裡還攥著半根黃瓜“關兄……恕我冒昧的問一句,您做了什麼值得我回報的事情呢?“
他可不是在裝傻,而是要逼關淩霄把他做過的事情親口說出來。
“我還以為當朝禦史教出來的弟子不至於用這麼賴皮的手段呢……”關淩霄的眸子裡閃著狡黠的光“關某也認識一個和山河府裡出來的人物,堪稱光明磊落。”
“哦?這麼快就把我的底兒都查清了?”賀難故作吃驚道,然後臉色一變從床上跳起來“彆廢話,你也彆激我——他們愛誰是山河府的光明磊落誰就是,我是山河府的寡廉鮮恥。”
關淩霄看著賀難激動的神情,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那你就當我托你辦件事兒好了。”
“這就對了嘛……”賀難佯裝得意地笑著“一碼歸一碼事,我辦事,你放心。”
“你知道我要找你做什麼。”這不是個疑問句,而是個陳述句。
關淩霄後知後覺地脊背一涼,上一回見麵,他好像沒對賀難透露出什麼。
卻又好像什麼都透露出來了。
“當然知道了……”賀難從床上蹦下來,隨手把黃瓜尾巴一丟“能讓你的心裡都藏不下的事情……很多麼?”
“不過,我要把醜話說在前頭。”為了表示自己的友好,賀難笑得彬彬有禮“韓述那件事兒,算我欠你個人情,但彆的事可不算——我們之間的合作隻建立在彼此不互相妨礙的情況下,對吧?”
“你大可以揣測我到底想要做什麼,但無論你猜對了還是猜錯了,我都不會說出來,因為這件事一旦開始就沒辦法停止,更沒辦法逆轉,唯有當我達成我的目的之時才算結束……”
“你幫我,我幫你。”
賀難這些話,其實和關淩霄想說出來的差不多,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有些話說一遍就夠了。
還有些話,根本用不著說出來。
…………
關淩霄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也沒什麼必要在賀難這兒留太晚,像他們這樣的人與其彼此之間培養感情建立紐帶,反倒不如直截了當地交換利益來的劃算。
“對了。”關淩霄一隻腳都邁過了門檻,忽然又聽得賀難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過陣子可能有一個賭局,關兄如果沒事兒不妨來坐坐?”
“缺人啊……”關淩霄立刻便聽懂了賀難的弦外之音。
“那肯定啊……麻將嘛,都是四個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