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三大鏢局的總鏢頭果然有兩下子。「矮胖男人擦了擦臉上的汗,他本就是個稍微動一動筋骨就汗流浹背的體質,而今差點兒被鬱茂生要了命,渾身衣衫仿佛水洗過一般。
「行了,東西拿到之後就快走吧!「那女人將懷裡的鉛盒子丟給胖男人。
「先等等,這塊兒要怎麼處理?」自己的馬已經被鬱茂生一槍卷倒在地不能動彈,所以胖男人便牽了泰平鏢局的馬,在上馬之前他又指了指淩亂的戰場。
「沒那個功夫了,這地方一天下來也是有幾個人打這兒路過的,咱們殺一個埋一個得耗到什麼時候去?」女人有些不耐煩,連忙催促道。
聽女人這麼說了,這男人也不再言語,便主動開路走在前頭。
直到二人離開片刻之後,那吳鏢頭才匆匆收攏了幾個殘兵回來,將眾人的屍體草草收殮一番,而發現總鏢頭還活著時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在給鬱局主簡單地包紮止血過後,一行哀兵也是悲憤交加地打道回府。……
賀難一行人是在昨日抵達鉞月郡城的,而在休整一番過後就立刻來鬱府上門拜訪了。
鬱如意也作為中間人為雙方介紹了彼此,本來看賀難魏潰等人一個個神頭鬼臉、奇形怪狀還有些擔心這些人能幫上什麼忙,但在聽說這少年就是當初女兒為李禦史護送的那個親授弟子之後,夫妻二人也算是放下了戒心,李獒春的學生多少也算是半個自己人。
從劫鏢事件到現在也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鬱總鏢頭早就能下床走動,身上的傷也恢複了個七七八八,隻是泰平鏢局的總鏢頭親自押鏢身負重傷這件事是瞞不住的,已經在小範圍內流傳開來,對鏢局的聲譽有了不小的影響;而且那雇主也遲遲沒有回音,讓鬱茂生感到焦躁煩悶不已。
在聽完了鬱局主把事情的全過程講述一遍之後,就是賀難的提問時間了,再三確認過來回的行程、路徑以及劫匪的大致外形過後,賀難心中便已經有了一個計劃的雛形「伯父,您覺得那個胡商給您講的故事……是真的麼?」
「其實……本來我也不相信。」鬱茂生歎了一口氣「隻是自打泰平出生、我把鏢局的名字改了之後,我親自押鏢就再沒有出過事——直到這一回碰上了這把造了孽的劍……」
賀難輕鬆地笑了笑「這把劍身上到底有沒有那種魔力,沒人能說得清楚——但是否相信這個故事,卻是人們自己的選擇。」
「看來賢侄是對這邪劍的傳說深信不疑啊!」鬱茂生看了一眼賀難,神情有些凝重。
「非也,在這把劍把我克死之前,我是絕對不信的。」賀難親身經曆過那「千麵教主」的妖法,雖然當初差點兒死在陣中,但他也從東方柝口中了解到了那千麵老仙想殺自己最後還得是靠自己苦哈哈地搬柴放一把火,所以對這詛咒並不是很看得起「當然了,我不信歸不信,但想必那寧願在虎口奪食也要
將劍掠去的家夥應該是信的。」
「既然他信,那就好辦——咱們不妨就給他來個弄假成真。」
「怎麼個弄假成真?這劍現在又不在咱們手裡,咱們就連掉包都沒機會——而且要是真找到那個劫匪,也就用不上什麼掉包了。」鬱茂生覺得賀難的意思有點兒不靠譜。
「所以說,咱們得先弄出一把假的來。」賀難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為箍、其餘三指為底,瀟灑地托著茶杯,胸有成竹地說道「哎我……再讓那詛咒「靈驗」一回。」
說這話的時候,賀難把滾燙的熱茶不小心灑在自己手上了,但他釋放出來的那種自信足以讓他麵不改色地摘起手帕把湯水與茶葉擦得乾乾淨淨。
雖然還是很疼,疼的差點兒讓他下意識地飆出臟話來,但他就算是硬撐,也得在這幫人麵前撐出自己像是條硬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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