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大夥兒都懂,文的就是耍些兵器、招式看一看,武的自然就是過招了。
然而魏潰的話音剛落,那青年緊跟著便喊了一聲,頗有些不講武德的就撲了上來,而一同衝上來的也不隻有他一人,人群當中約莫七八個人都在同一時刻湧出,轉眼間便跑到身前,七手八腳地抱住了魏潰的四肢,而那帶頭的青年在助跑過後也是飛起一腳直奔魏潰的胸膛。
其實以老魏的反應速度,完全可以不被「盲人摸象」似的抱住,或者說就算是現在這樣,他也可以輕鬆掙開宛如肌無力一樣的人鎖,但既然對方主動開了口,他就給一個機會。
「沒有人告訴過你麼?飛踢是個很危險的動作。」說話間,魏潰已將右臂一擰一轉,站在他右側的三人全部都被震飛出去,而被解放開來的右手隻一摘,便擒住青年的小腿,反手便砸落在地。
六七人齊上,竟然搬不動魏潰的身軀分毫,反
而吃了一嘴灰,立刻便有人靈機一動在背後伸腳要踹他的膝蓋窩,然而這想法還沒等付諸行動,便被老魏一揚巴掌掣翻在地。
「好厲害的功夫,我來試試!」雖說這場麵發生於瞬息之間,但站在後麵的觀眾也看到發生了什麼,人群當中便有一人走到兵器架處拽了一條長槍。此人與方才的青年並非一夥,隻是看到魏潰本領卓絕想親身領教一下,不過他倒是有些禮數,還不忘先提醒對方自己用了兵器。
見有人助陣,躺在地上抽搐的青年也不再裝模作樣的哼哼,又是一個花哨的掃堂腿暗暗襲來,然而魏潰如今也是宗師級彆的人物,閃身避過槍頭的同時腳下已經踢出,又將青年踢了個仰臥起坐,左手已經將長槍扽到了自己手中。
如此過招,總共還沒有十個回合,便再也沒有人敢做出嘗試了。
「現在知道眉眼高低了嗎?」魏潰又輕踢了青年一腳,那家夥的身子骨倒也硬實,現在居然還能站起來,這是魏潰都沒想到的。
「服了,先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青年捂著胸口一瘸一拐,不過神態卻並不喪氣:「我跟著您練,也能練到這種程度嗎?」
「八成是夠嗆,這玩意兒看天賦。」魏潰沒胡說八道瞎許諾,畢竟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這樣的體型可不是誰都有的:「不過剛才朝我出手的那幾個人,想留下的可以到一邊兒休息去了。」
你
要說這算不算考驗,其實也是,而魏潰沒有明說卻也不無道理——首先,武人最重要的就是「膽」,沒有了作戰的膽氣,那再高的本領也大打折扣。在這種情況下敢上來試一試的,那總要比一般人膽子大一些,日後見了賊也不至於腿軟。其次,那青年也表現出了相當的狡詐,從鬱局主口中魏潰可沒少了解到,鏢師出門在外真正的危險往往不來自眼睛能看到的,更多的是隱藏的危機,而這青年的腦子顯然十分夠用,進退也很得體。再者那使長槍的
家夥明顯是個練家子,而且本領不俗,隻不過二人的力量有著絕對的差距才會被空手奪白刃。
雖說反過來看,他們的表現也的確有些莽撞,可按照魏潰的標準,敢打就是好事,不舍了自己的怯,就絕對難堪大用。
緊接著,魏潰便編排著眾人輪流上來做些體能的測試,又淘汰掉了不少人,最後又讓幾個自己特彆看中的家夥一對一的比劃了兩下,確定了一下他們的水平。
總之這一忙活就是大半天,雖然沒在他們當中找到什麼難得的武學奇才,但至少留下來的也都算可以了。
「有沒有識字比較多的,過來把名字記一記。」其實老魏現在文化水平已經有了顯著提高,但這事他從來都懶得乾,便找彆人代勞,而自己則在旁邊瞅著。
能夠呼籲起眾人圍而攻之的叫做「高乘熹」。
而使長槍上來與
自己過招的叫做「譚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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