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世界夢遊記!
雖然王言一向都是一擊必殺,但是在用槍這方麵,他並不是追求槍槍爆頭的人。尤其此刻他所用的是日本特情人員專用的製式手槍,之前他沒用這些槍開過,無法掌握彈道,即便近距離,最遠也不過十多米而已,他也不會冒險去爆頭。而是瞄準上胸位置,這裡是心肺的所在,一槍打中,死不死另說,喪失戰鬥力是一定的。
所以一個有意思的現象就是,門內的六個人,全部都是胸口中槍。而門口柵欄的外麵站著的八個,則是全部打中了眼睛附近。這是因為左右手的前三槍已經把握了彈道,可以指哪打哪。不過想要爆頭卻是困難,畢竟小鬼子都戴著鋼盔,南部手槍還沒有那麼強大的威力將其洞穿。
門口昏黃的燈光下,小日本士兵鋼盔簷下的眼睛位置猛然炸開,血肉爆飛,當空飛舞,外麵的八個小鬼子頃刻間斃命。
此時,埋伏在兩邊的遊擊隊戰士才衝出來,王言看的很清楚,衝鋒在前的戰士臉上甚至掛著興奮的獰笑,舉著槍才要開,就猛的停了下來,被後麵的人擁著頂上前,臉上的獰笑消失,被懵逼取而代之。
王言沒有過多理會,平靜的舉槍,挨個的給了門內胸口中槍倒地的小日本腦袋上補槍,而後轉身就向著a棟監房跑去。途中雙槍隱現,已是滿了彈匣,算上激發倉頂火的子彈,兩把槍共計三十四發。
此刻的監獄內部已經處處槍聲大作,有監獄內巡邏的幾個小分隊的日軍已經聞著槍聲已經戰鬥隊形向著他們的宿舍衝了過來,但是顯然,這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現在是三八年,這些小日本的陸軍士兵訓練有素,戰鬥力確實強,不過那是成建製的野戰、城戰、遭遇戰等等,不是現在這樣的有心算無心,有準備打無準備。
四個塔樓在手,當這六七十人跑到附近的時候,遭遇了機槍的密集掃射。強大衝擊力的機槍子彈,擦著身體過去就是一塊肉,打到身上,肉體凡胎的血肉之軀甚至會被撕裂,殘肢斷臂四散。
而宿舍中的槍聲,響起的也是王言的美式衝鋒槍的突擊聲,小日本都躺床上睡覺呢,被爆炸驚醒,當空迎來的就是一梭子。
至於牢房中各種身份的人,此刻全都沸騰了。嗷嗷叫的聲音,甚至不比密集的槍聲差。縱然是傻子,此刻也該知道,是有人來襲擊監獄了。那麼等待他們的是什麼?毫無疑問,是免遭折磨的自由。
王言速度飛快的奔跑著,直接衝進了a棟的監房,這裡的門口,原本是有兩個日本兵站崗守衛的,之前被槍聲吸引,端著他們的三八大蓋就衝出去給塔樓上的機槍掃死了……
到了監倉內部,一股潮濕的怪味撲麵而來,味道雖然談不上令人作嘔,卻也十分的有衝擊力。顯而易見,這裡坐牢的人生活並不好。
這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這個年月沒有‘人權’這麼個東西,進了監獄那就是生死不由己,操於他人之手。這裡吃的沒比豬食好多少,油水更是想都不要想,這裡時常出些傳染的惡性病,也沒有人來給他們醫治。偶爾還會有人來拷問他們,刮出他們身上最後的錢財,而後淒涼的死在監獄之中。
王言在門口駐足,適應了一下難聞的氣味,同時隨手兩槍打死了兩個持槍出來的中國看守,至於是真的漢奸走狗,還是不得已委身謀生,那不在他的考慮範圍,無辜就讓無辜去吧,誰拿槍,誰死。
沒有理會監倉內其他人激動的呼喊,王言冷冰冰的看著雙手舉高,戰戰兢兢走出來的兩個看守“三四樓的鑰匙在哪裡?”
“在屋裡。”
“拿出來給我,快!”王言砰的一槍過去,打在了他們的腳下,嚇的兩人趕緊往回跑。他不怕這兩人回去拿槍,因為沒有人比他快,於他而言,殺兩個拿槍的人,和殺兩個小孩子,沒什麼區彆。
未幾,兩人戰戰兢兢的拿著好幾個大盤子的鑰匙出來“這是這棟樓所有監倉的鑰匙,這是三樓的,這是四樓的。”
王言接過三四樓的鑰匙,又撿起了地上的兩把手槍“在這站好,拿槍就死。”
說完,王言飛快的跑到三樓,打死了樓梯口拿槍的兩個值夜看守,隨即邁步向裡跑去。
將高級彆的重要人物,都關押在一起,毫無疑問是非常便於管理的,基本上腦子正常的獄長都會這麼操作。而不是這邊關一個,那邊關一個。監獄的防衛力量,保證了沒有人會瘋了想要犯險劫獄。
這些沒有投降的兩黨高級人員,心性其實都挺不錯的,若非如此,也沒辦法挺過嚴刑拷打。尤其實在沒有辦法之後,會上電刑,那是非常殘酷的刑罰,同時也對身體造成極大的破壞。這些堅持下來的人,毫無疑問,基本都是經曆過電刑的,可見生命力之頑強。
所以儘管知道,他們與自由之間隻差了鐵柵欄,多數人卻都是比較鎮定的,他們全都扒著柵欄,目光緊緊的盯著王言,哆嗦著嘴唇沒有說話。卻不妨有人控製不住,大聲的呼喊。
事實上,這些人也不一定都是純粹的,日本人派一個自己人,毒打一頓扔進來騙取這些人的信任,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王言沒有時間分辨,他隻是砰砰兩槍,打在兩個扒著欄杆大喊大叫的人的腳下,讓其閉嘴。
他邁動腳步,在一副副傷痕累累的臉龐上,一雙雙渴望的雙眼的注視下,大聲的喊道“誰是馮兆春?”
立馬有人高聲回答“他在樓上!”
王言幾步走過去靠近柵欄,緊緊的盯著他的雙眼“你是誰?”
“原上海地下黨組織,統戰乾事,宋進東!”
他毫不躲避的同王言銳利,滿是威壓的雙眼對視,他的眼中閃耀著信仰的光芒,堅定不移。但是卻泛起了淚花,他扒著柵欄的雙手,控製不住的顫抖著……
王言輕輕的點了點頭,轉頭看了一眼這間牢房內其他的人,從兜裡掏出一張紙塞到他的手中“都認識嗎?”
“認識!”
“還能跑嗎?”
“能!”
王言轉身來到門口,抽出為了掩人耳目,一直負在身後的含鋒,順著門口的縫隙,猛然一刀劈下,直接劈斷了門鎖,含鋒斷金。
拿出剛才在樓下撿的手槍,塞到宋進東的手中“交給你信任的人。”
宋進東毫不猶豫的轉身將手槍塞到他左右兩邊的人手中,王言拿出三樓的監倉鑰匙遞給他們“打開所有牢房的大門,不管是什麼人,無組織無紀律,膽敢踏出大門一步,處決他。”
說完,王言看著宋進東“帶我先找到他們,還有你認為的我黨重要同誌以及國民黨方麵的,先把他們集合好,以防走散。”
重要,是指級彆。他們被關在監獄中這麼久,一定都有交流。掌握的秘密肯定不能說,但級彆、職位,在這裡基本就是公開的。畢竟他們被捕,基本都是被人出賣,他們不開口,彆人也會開口,身份並不是秘密。
宋進東也沒有多餘的廢話,按照名單,先是帶著王言在三樓的監舍中找到十多人,王言提刀劈開了鐵門,帶著他們上到了四樓。
這裡同樣有兩個值夜的中國人,不過此刻外麵的槍聲已經變得稀稀拉拉,這倆人很明智的把槍扔了老遠,老老實實的抱頭蹲在一起,保命要緊。
王言沒有搭理這倆人,讓出了身後的宋進東,讓其帶著去找人,又讓另外的兩人拿著槍,帶著鑰匙,去開鎖。
這一層的,確實都是高級人員,剩下的那些人都在這一層關押。隻是他們的狀態都不是太好,清一色的穿著薄薄的破布衣服,全都沒有手指甲、腳趾甲,透過破布衣服,能夠看到裡麵縱橫交錯的新舊傷痕,甚至還有人瞎了眼睛,肢體殘缺,能活著是真的不容易。
馮兆春是最後一個找到的,身體狀況非常不好,躺在冷冰冰的床上動不了,但看到王言一刀劈斷門鎖進來,他的眼神很亮,抓著王言手臂的手,儘管顫抖,但很有力量。
讓身體還不錯的人抬著他,王言看著聚集在身邊,互相攙扶的兩黨一起八十多人,大聲喊道“你們三分鐘後再出去,能力有限,隻能帶這些同誌走了,自覺有戰鬥力的,一會兒去守軍的宿舍還有監獄的軍火庫拿武器,跟著一起突圍,沒有戰鬥力的,那就想辦法跑吧,我們會阻擊日軍援軍,為諸位爭取時間。諸位保重,希望你們能夠逃出生天。抗日必將勝利!中國必將屹立世界之巔!共產主義萬歲!中華民族萬歲!”
王言振臂高呼口號,給他們堅強的力量。隻安靜了一瞬,下一刻,四樓中被困的頑強的戰士們,跟著王言的口號高呼起來。儘管他們之中也有許多國民黨的人,但是這一刻,他們喊的同一個口號。
他們現在隻知道,是紅黨的人來救的他們,而且還沒有隻救紅黨的人,沒有放棄他們國民黨的人。那麼喊喊口號,他們是不介意的,逃出生天知道了真相也無所謂。
紅黨救這些人,一方麵是外圍的行動,忠義救國軍是主力,他們投入的兵力更多。再一個方麵,是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人道主義救助,這些國民黨的人也是真抗日,更是真的錚錚鐵骨,沒有為嚴刑拷打而投降,應該救助。最後一個方麵,陰謀一些的說,這些人全都是國民黨的重要人物,回去之後養好身體,勢必都要被重用的。有這一次的緣分,回頭好好接觸接觸,爭取一番,大家成為一家人也未嘗沒有可能……
聲音從不齊,到整齊,從低聲,到鏗鏘,從四樓到三樓,從三樓,到整個的a棟。從a棟,擴散到了監獄中的每個角落。
夜色正濃,槍聲漸沒,不屈的呐喊直衝黑暗,湧動的是熱血,不滅的是信仰,帶淚的眼中,是突破黑暗的希望之光,那便是燎原的星星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