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底還是呂布突的更快,因為他們倆麵對的阻力不是一個級彆的,黃忠畢竟是主將,同樣也是有帥旗的,那麼敵人自然就會往他這邊傾斜力量,自然也就忽視了呂布。
既然忽視了,那麼以呂布的實力,重視起來的時候也就什麼都晚了。
呂布遠遠的便看到了大纛旗下一身披銀甲,掛著披風的將領,掣劍在手,大聲的呼喝著。身前身後有上百個鐵甲騎兵護衛,一看就是統帥。
那些人也發現了呂布,砍死了幾個擋路的潰兵,竟是主動衝殺過來。
呂布哈哈大笑,狠狠的掄起了畫戟,隻一擊便將二人掃落馬下,接著便被襄了馬蹄鐵的馬蹄踩在臉上,呂布二百多斤,赤兔馬兩千多斤,噗呲一下,死的乾脆利落,沒遭罪。
…
弄死了兩人,再弄死幾個,再弄死幾個,對麵終於是知道厲害了。不過對麵的主將很有剛,見到呂布如此凶猛,根本不跑,反而還跟著左右一起殺了過來。
還是那句話,沒有交手之前,呂布也是弟弟。呂布就是再大的名頭,彆人都會以為吹牛逼。何況這邊的人,還不知道來人正是呂布。
見那敵將自己送上門,呂布更高興,大力撩開襲來的長槍,在敵將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人挾在了腋下,直接生擒,隨即一戟砍斷了大纛,由著手下騎兵繼續衝鋒,他則是停了下來。
因為這仗已經打完了,在大纛旗被斬斷之後,敵軍就敗了。這時候打仗看的就是旗幟,主帥的旗倒了,那主帥多半也沒了,那麼自然就是跑的跑,投降的投降。這年頭,當兵為吃飯。
事實上在以後的一千九百年,當兵都是為了吃飯。
隻有王言這裡,喊出了當兵是為保家衛國,守土安民,但即便是這樣,吃喝也還比尋常百姓好呢,當然累也是真的累。
呂布坐在馬上,挾著敵將,等到了後邊的步卒過來,這才將敵將扔下,追趕手下騎兵去了。
敵將也慘,那些步卒知道了這是敵將,二話沒說,先打了一頓狠的。這是避免敵將再有反抗,傷了無辜弟兄,打的半死不活正好。
他們也不怕萬一招安了,回頭受處置。大將軍早都說了,戰場上怎麼安全怎麼來,怎麼輕鬆怎麼來。真要有招安的,回頭敢找事兒,勞役隊歡迎你。
事實上這兩年軍隊就沒閒著,以前的幽州兵都是惹事生非慣了的,總有些人不老實,被收拾的太多了。勞役永遠缺人,永遠有人補充。
這一場突襲的戰鬥就這麼結束了,以宣武衛大勝告終。其實也是可以夜襲的,不過王言否了,因為夜襲的戰損,和現在這種突襲的戰損,其實沒差太多。而且兵力也不懸殊,不過就是幾千人罷了。
這邊的情況都是偵查好的,主帥在哪裡,副將在哪裡,如何安置的,補給等等,這些情況都清楚,完全的知己知彼。
而且因為實力差距的原因,敵軍並不是跟宣武衛那樣,五百一部分散駐紮。他們是兩千人一部,中軍兩部。就是因為知道王言這邊的裝備好,戰鬥力強,才如此布置。
黃忠和呂布打的就是中軍主力,這裡有四千多人。這邊被打散了,另外兩邊聯絡不上,自然也會潰敗,所以這一場勝利很輕鬆。
戰後統計,不過才死了二百多人,傷了五百多人。殺了兩千多人,俘虜了四千多,逃跑了兩千多,一場毫無爭議的大勝。
霸縣軍營,王大將軍永遠是那麼鬆鬆垮垮的穿著華貴的青衫,今天插了根騷氣的紅玉簪子,這是來自和田的,正宗西域貨。來時是一大塊切開的原石,做了一方大印,剩下的料子打了幾個簪子。
…
此刻他正背著手,走在被踩踏的都不長草的土地上,看著三千軍士要死要活的穿著三十斤的鐵甲,跑著四百米障礙。這是最基本的體能,驍騎營、玄甲營還有他的親衛,都是要跑八百米障礙的。
恰在這時,一夥騎兵跑進來,帶頭的夥長跳下馬,一溜煙跑到王言跟前,站的溜直,錘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行了個禮“報大將軍,宣武衛已攻破敵軍,死傷八百,俘虜四千五百,繳獲戰馬一千八百餘,武器弓箭無算。百將呂布,活捉敵將,那人便是。”
王言笑嗬嗬的拍著夥長的肩膀“王威,是吧?汝戰功如何?”
叫王威的夥長聽著大將軍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嘿嘿笑“一夥兄弟殺敵二十八。”
“甚好,今次戰罷,與汝升官。”
“是!”王威回的老大聲。
“帶敵將過來。”王言對著後邊的軍士吩咐道。
就看那邊的軍士應了一聲,押著被五花大綁的敵將近前。王言看的清楚,這人是被綁到了馬背上,顛了二十裡地過來的,此刻的樣子可是不太好。
兩個軍士把人押過來,隻是一鬆手,敵將就癱倒在地,鼻青臉腫狼狽的很。
王言居高臨下的俯視,淡淡的說道“報上名來。”
“某乃麴義,某願降。”
這就是麴義啊,王言樂了。界橋一戰揚名天下,先登死士留名兩千年的選手,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王言的麵前。
他之前還真不知道對麵是誰,這是源於他強大的自信,愛誰誰。
不過現在麴義說的話倒是不怎麼樣,張嘴就是投降,這可不好。
當然主要也是麴義不夠格,按照他的標準,麴義是必死無疑的。原本他先屬韓馥,後投袁紹,最後驕恣不軌,被袁紹弄死了。
這是一個有野心的人,而且還‘驕恣’,這個詞一定程度上代表的就是不把百姓當人看。畢竟就算是兩千年後的驕恣,人家壓根兒也沒瞧的上老百姓,糟踐人的人,大抵都是一樣的,不過是花樣不同罷了。
王言沒心思跟這種選手多說,擺了擺手“送與醫學實驗之用。”
軍卒一腳踹在了麴義的嘴上,不讓他說話,用著憐憫的目光掃了一眼,隨即就拖著掙紮不停的麴義走遠。
散了這一夥軍卒,王言招來親衛“令軍士停止訓練,休息半個時辰,整軍前去押解戰俘。完畢之後,增援黃忠。令集結一萬民兵接應戰俘,殺軍官,其餘戰俘儘皆打為勞役,服役三年。”
“是,大將軍。”
親衛領命而走,前去傳令。
王言默默的看著軍士們的動作……
黃忠現在肯定還沒走,因為有戰俘在。等到處理了戰俘,他們才會繼續進兵高陽縣。霸縣距離高陽縣有將近二百裡,黃忠率軍過去的時間,袁紹也就知道消息了。
現在就看袁紹懂不懂事兒了,袁紹要是懂事兒,那這一仗就打不大,要是不懂事兒,這一次袁紹可能就死了。
平心而論,王言當然是不希望袁紹現在死的,因為還要袁紹去攪動局勢,那樣才是對他有利的。不過真要是找死,那也沒辦法,隻能是被迫吞並冀州了。
王言看向南方,袁紹,你可得懂點事兒啊,這是自救,彆逼我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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