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幼然此刻仍有些詫異。
在她的印象中。
小許的酒量應該不止於此。
不過也沒多想。
見許修文說頭暈,她頗為心疼。
剛想說,那我扶你去房間休息一下。
然而江若魚搶先一步先說了。
小許也立刻答應了。
蕭幼然覺得,此刻再說她來扶,似乎顯得太小心眼了。
她跟江若魚私下裡爭的凶。
可現在是在長輩麵前。
她還是希望努力保持著和諧的場麵,不想將關係搞得太僵硬。
於是蕭幼然便沒有說話。
她眼睜睜看著,江若魚扶著許修文進房間。
來到江若魚房間後。
許修文沒有直接躺下,而是在床邊坐下,說道:“小魚,我坐一會兒就行了。”
江若魚將被子鋪好,說道:“修文哥哥,你不要客氣,直接躺下休息吧。沒關係的。”
許修文遲疑了一下,旋即笑著道,“謝謝你小魚。”
“修文哥哥,伱跟我還這麼客氣。你今天來給我過生日,還送我禮物,我很開心。應該是我謝謝修文哥哥。”
許修文笑了笑,“可惜不能吃蛋糕了。”
江若魚道:“修文哥哥要是想吃,我等會切一塊,送進來。”
他擺擺手,“不用這麼麻煩。那我先休息一會。”
許修文轉身躺下。
江若魚細心的替他蓋好被子,將被角也掖住。
“修文哥哥,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叫我。”
江若魚叮囑了一聲。
然後關燈關門,離開了房間。
許修文當然沒有醉。
隻是為了配合寧婉秋才選擇裝醉。
此刻躺在江若魚的床上。
女孩的床單被套十分柔軟,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光是聞著,便讓人心情寧靜。
漸漸的,倒有了一絲困意。
想著晚上要去找蕭幼然。
許修文乾脆假休息變真休息。
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不知過去多久。
當許修文再次醒來時。
房間裡一片漆黑。
從窗簾的縫隙能夠看出來,外麵的天空也是黑的。
客廳裡也聽不到說話聲。
幾點了?
許修文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10點30分。
許修文鬆了口氣,沒有一覺睡到半夜就好。
現在還來得及離開。
許修文掀開被子,翻身下床。
他穿上拖鞋,轉身朝房間外走去。
可是當他出了門後,卻愣住了。
客廳裡同樣一片漆黑。
看樣子其他人都回家了。
許修文也打算離開。
可是經過顧盼娣房間門口時,他忽然頓了一下。
所有人都走了。
豈不是說,現在這個家裡隻剩下他跟顧盼娣。
最多再有一個江若魚。
剛才他睡了江若魚的床。
江若魚隻有三個去處,客廳沙發,臥室,他們倆家。
很容易便可以排除客廳沙發。
因為寧婉秋或者顧盼娣,大概率都不會讓她一個人睡沙發。
那麼就簡單了。
江若魚要麼跟顧盼娣一起睡,要麼去了他們倆家。
很可能是去蕭幼然家。
許修文就算從這裡離開,也要去找蕭幼然。
倒不如直接在這裡確認,江若魚在不在家。
如果不在的話。
想到顧姨那張美麗的麵容,以及前兩次的滋味。
許修文一陣心猿意馬。
他將手搭在了臥室的門把上。
卻突然猶豫起來。
萬一小魚在裡麵,看到他開門,會不會猜到他跟顧姨的關係?
不過很快便想到。
即便小魚真的在裡麵。
他大不了可以說,他醒來後發現人都不見了,所以想跟顧姨說一聲再離開。
許修文自覺這個理由還算合理,然後便放心的按下了把手。
門一點點打開。
房間裡沒開燈。
一片漆黑。
但隱約能夠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還能夠聽到呼吸聲。
許修文大著膽子走進房間,同時將門給關上了。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上。
低頭看了一眼。
床上的確躺著一個人。
而且隻有一個。
毫無疑問,床上的人肯定是顧盼娣。
那麼江若魚便不在家。
此時這個家裡,真的隻有他跟顧盼娣兩個人。
許修文更加興奮了。
此刻他麵臨兩個選擇。
一,悄悄離開,去找蕭幼然。
二,乾脆留下來。
許修文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選擇了第二個選擇。
原因也很簡單。
江若魚的床被他占了。
長輩們要麼安排江若魚去跟蕭幼然睡。
要麼安排她跟杜清玲睡。
他的床雖然空著。
一般來說,不會讓女孩子睡男生的床。
雖然他覺得江若魚不會介意。
但是蕭幼然肯定不願意。
而杜清玲的房間很小,床也不大。
兩人也認識不久。
所以應該也不會安排她去跟杜清玲擠一張床。
那麼答案就很明顯了。
江若魚一定是去跟蕭幼然睡了。
長輩們並不知道江若魚跟蕭幼然因為許修文,鬨得不太愉快。
在長輩的眼裡,她們倆關係很好,又都是女孩,以前也經常一起睡。
所以這次一起睡很正常。
蕭幼然也沒辦法拒絕。
她要是不同意,江若魚就得去睡他的床。
所以看似許修文有兩個選擇。
其實他沒有選擇。
許修文要麼回家,要麼留下來。
傻子才會選擇回家。
這麼好的機會,上天賜予的。
要是不珍惜,豈不被上天鄙夷。
許修文淡淡一笑。
他轉身走回門後,輕輕的將臥室的門從裡麵反鎖上。
這麼做,是為了防止江若魚有事突然回家。
雖然可能性很低。
但不是0。
許修文可不是色欲熏心之人。
他始終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
關上門後。
許修文一邊往床邊走,一邊開始脫衣服。
他要先斬後奏。
這樣等到顧姨發現是他,也來不及拒絕,隻能同意了。
嘿嘿……
許修文靠近窗戶的那一邊爬上床。
顧盼娣側著身子,麵朝門的方向睡覺。
許修文剛靠近便差點壓到了顧盼娣的頭發。
他也轉了個身,換成側躺的姿勢,然後慢慢的從後麵靠了上去。
他聞到了一股酒味。
因為顧盼娣晚上也喝了酒,所以也沒在意。
許修文又往顧盼娣身上靠了靠,直到胸口抵住顧盼娣的後背才停下。
他將伸向了顧盼娣的腰上。
顧盼娣的左手剛好擺在腰上。
許修文的手剛伸過去,便碰到顧盼娣的手。
顧盼娣的腰,而且皮膚十分光滑細膩。
隻是略微有些涼。
但摸著更加舒服。
他沒有立刻進行下一步。
而是用掌心輕輕感受著。
顧盼娣仍然睡得很安穩,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
漸漸的。
許修文不再滿足於此。
……
顧盼娣迷迷糊糊的問道:“誰……蕭xx,你怎麼回來了?”
聽到女人的說話聲,被窩裡的許修文直接呆若木雞。
剛才說話的聲音,好像不是顧盼娣。
好像是……張若淑?
許修文心頭狂跳。
此刻他才回想起來剛才發現的諸多不對勁的地方。
現在終於說得通了。
床上的人根本就不是顧盼娣。
而是張若淑。
可張若淑怎麼會在顧盼娣的床上?
還是說他其實不是在顧盼娣家,而是在蕭幼然家。
許修文大腦當機了。
張若淑沒聽到回應,但她已經認為是蕭父。
蕭父不經過她允許就碰她。
她非常不高興。
張若淑道:“誰讓你碰我的,我還沒原諒你呢!”
她想要坐起來,可是剛剛醉酒後的身體酸軟無力。
許修文仍然沒有回應。
他當然也不敢回應。
遲遲聽不到回應。
張若淑感覺到不對勁了。
她剛想問,“你怎麼不說話?”
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記得自己喝的不省人事。
好像是顧盼娣和女兒將她攙扶進了顧盼娣的房間。
她現在在哪?
仍然在顧盼娣家,還是已經回了她自己的家?
如果還在顧盼娣家。
那麼被窩裡的男人是誰?
她本來就覺得奇怪。
她跟蕭父早就井水不犯河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