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月見王俊才沒說話,隻好回答道:“從寒假就開始了。”
聽到兩人從寒假就開始了。
楊白山忽然好想笑,卻又發現笑不出來。
他心裡異常苦澀。
他忍不住問道:“錢月,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自從跟錢月在一起後,楊白山球踢得少了,酒也很少喝了,可以說是為了她改變了很多。
甚至他每個月的生活費一大半都花在了錢月身上。
他實在無法理解,錢月為什麼要給他戴綠帽子。
錢月聽到楊白山的質問,沒有反駁。
她隻是平靜的說道:“正好你也知道了,楊白山,我們分手吧。”
“憑什麼?”楊白山吼道:“跟我分手後,你打算跟他在一起是嗎?”
錢月道:“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如果換做以前,楊白山還可以自欺欺人的說,錢月這叫有主見,有個性。
可此刻他騙不了自己,也無法再用濾鏡去看錢月。
錢月就是一個薄情寡義,沒有絲毫廉恥心的壞女人。
他付出的一片真心,完全枉費了。
楊白山死死的看著王俊才道:“王俊才,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王俊才看著楊白山道:“你現在問這些還有意義嗎?”
楊白山立刻吼道:“當然有意義,我要知道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究竟為什麼背著我搞到了一起。”
錢月突然生氣了,“楊白山,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難聽,什麼奸夫淫婦,什麼叫搞到一起,我們是兩情相悅……”
聽到錢月的話,許修文表情怪異。
王俊才偷室友的女朋友,錢月出軌。
如果這都能叫兩情相悅,那他的花心,應該叫深情。
反正都是顛倒黑白。
楊白山被錢月的話進一步刺激到了。
“錢月,你怎麼會變得這樣……”
他想說陌生。
他感覺錢月無比陌生。
都被他抓到兩人來賓館開房,甚至堵在房間裡。
她一點都不覺得羞愧和愧疚,竟然還恬不知恥的說什麼兩情相悅。
楊白山突然懷疑起自己,他真的喜歡這樣一個女孩嗎?
錢月在被堵在浴室裡時,的確非常慌張。
不過她早就預料到這麼一天,加上聽到王俊才痛苦的聲音,擔心的情緒瞬間壓過慌張。
她索性也破罐子破摔,說道:“你不想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嗎?是上學期我們剛在一起,你請室友吃飯那次……”
王俊才連忙道:“彆說!”
錢月卻沒有聽王俊才的。
她接著道:“那天晚上,我跟你分開後便一直跟著俊才,後來我看到他一個人在攤子上喝悶酒,我將他送到賓館,然後我們便發生了關係……”
錢月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她沒有說具體過程。
可是楊白山還是聽的目眥欲裂。
他死死的盯著錢月道:“難怪第一次的時候,你沒有流血,原來你早就給了他!還說什麼從小騎自行車受過傷,原來都是騙我的!”
錢月不高興道:“誰知道你那麼傻,我說什麼你就信。”
楊白山本來都冷靜下來了。
可是經過錢月這麼刺激,他再也忍不住了,衝上來就要跟王俊才拚命。
許修文聽到錢月的話後,也露出了無語的表情。
之前楊白山跟錢月睡了,沒有發現落紅,還悄悄問過他。
他當時告訴楊白山,有些女孩可能小時候有過一些動作而導致破裂,所以第一次不會流血,還說不流血不代表不是第一次,讓他自己判斷。
王俊才後來肯定問了錢月。
隻是許修文沒想到錢月會用騎自行車受過傷的理由。
他更沒想到楊白山竟然信了。
他真不知道該說楊白山單純,還是說他太傻。
但不管怎麼樣。
許修文不能讓楊白山繼續打人。
從他現在的情況看,許修文真怕他一時衝動打死人。
那事情就大條了。
許修文連忙上前阻止。
楊白山對著許修文吼道:“修文,你放開我!我請他吃飯,他竟然這麼對我,我要跟他拚了!”
王俊才本來是有點擔心楊白山衝上來,自己不是對手。
可看到許修文攔住楊白山後,他鬆了口氣,旋即解釋道:“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我又不是故意睡了錢月。你怪我什麼?”
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反而進一步刺激到了楊白山。
楊白山就跟那發瘋的牛犢子。
許修文都快攔不住了。
就在這時。
“啪~”
耳光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都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王俊才捂著臉,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宋思雨。
前一刻,他還十分憤怒,後一刻便慌張起來。
“思雨,你……你怎麼來了?“
王俊才不願意被宋思雨知道他跟錢月的事,也不想自己這麼狼狽的模樣被她看到。
他甚至都忽略了宋思雨剛剛才抽了他一耳光的現實。
他忽略了。
但有人沒忽略。
錢月看到王俊才被宋思雨抽了耳光,心疼不已。
她立刻便上前推開了宋思雨,十分不高興的道:“你憑什麼打他!”
宋思雨猝不及防,被推的連續倒退幾步。
不等許修文上前關心。
王俊才突然很不高興的推了錢月一把,吼道:“誰讓你碰思雨了!”
錢月睜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王俊才,道:“王俊才,她打了你耳光,我在幫你說話!”
王俊才不耐煩道:“這是我跟她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動手推她!”
錢月愣住了。
回過神來,錢月看了看王俊才,又看了看宋思雨,最後目光落在王俊才臉上。
她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王俊才,你是不是還喜歡她?”
之前錢月就問過王俊才這個問題。
隻不過每次他都不承認。
但是現在宋思雨在旁邊。
他如果說不喜歡宋思雨,後者也許會對他非常失望。
那樣他就更沒有可能追回宋思雨了。
因此。
王俊才沒有任何猶豫的道:“我喜歡她,以前喜歡,現在喜歡,以後也喜歡!”
他說完,不理悲傷欲絕的錢月,轉頭看向宋思雨,關心道:“思雨,你沒事吧。”
宋思雨卻不領情。
她冷冷的看著王俊才道:“你彆叫我名字,我嫌你惡心!”
“思雨,你聽我解釋。”王俊才很急。
宋思雨道:“你不用解釋了,我以前隻覺得你不求上進,人還是不錯的,但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王俊才,你太讓我失望了!”
王俊才徹底急了。
他慌不擇言道:“思雨,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晚上我們一起送許修文回去,我在樓下等了你很久,都沒看到你下樓,我實在太難過了,所以就一個人去喝酒。我喝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是……是她先勾引我的!”
一旁的錢月聞言心灰意冷。
她知道王俊才喜歡宋思雨,也知道兩人分了手。
她自以為經過這段時間,她可以取代宋思雨在王俊才心中的地位。
可現在她才明白。
她跟宋思雨一比,什麼都不是。
聽到王俊才將鍋全甩給自己。
心灰意冷的錢月都懶得否認了。
而她的默認頓時給了王俊才底氣。
王俊才大聲道:“思雨,你看到了她,她也承認了是她勾引我在先,你放心,我一點都不喜歡她,隻要你跟我複合,我以後都不再見她。”
不得不說,王俊才的腦回路異於常人。
宋思雨的回應也很簡單。
她紅唇輕啟,吐出一個字。
“滾!”
王俊才頓時怔住了!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衝了上來。
正是那憤怒到極點的楊白山。
許修文又不是聾子,他也沒那麼大度。
聽到王俊才竟然當著他的麵跟宋思雨求複合。
他沒有出手教訓王俊才,因為不想臟了手。
他隻是將阻攔的力氣減小。
於是楊白山便掙脫了他的約束,衝向了王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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