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種可能,許修文突然緊張起來。
他顧不得多想,連忙開門,關心道:“媽,你彆哭啊。”
開門後,許修文看到了蹲在門口的寧婉秋。
她果然在哭。
許修文本來就看不得女人哭,更何況這還是養了他十幾年的女人。
許修文連忙道歉,“媽,我錯了,我再也不躲了,你想打就打吧……”
寧婉秋嗚咽道:“我一直以為我把你教的很好,沒想到我教出來一個沒有責任心的小混蛋。”
許修文心裡不太服氣。
他覺得自己挺有責任心的。
他雖然花心,身邊女人也多,但是他哪個也沒有不要不是。
除了不能天天陪伴在女人們身邊,無論她們要錢還是要東西,他都會儘量滿足,有時間也會陪她們。
他怎麼不能算一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
許修文一直覺得睡完女人,拍拍屁股不認賬的才算沒有責任心。
他這樣的不算。
寧婉秋聽了他的話後,停止哭泣,抬頭看過來,說道:“那你跟我保證,你以後好好對幼然,我還等著你們結婚,幫你們帶孩子呢。”
許修文聞言頓時不說話了。
寧婉秋又急了。
“你怎麼不說話啊!”
如果放在之前,許修文也就順勢答應她了。
可是現在情況有變。
許修文也不確定以後的情況變化。
猶豫了一下,他決定先坦白一個女朋友,試探一下寧婉秋的態度。
許修文道:“媽,我跟你說件事,你千萬彆急。”
寧婉秋靜靜看了他幾秒鐘,勉強調整情緒,道:“你說吧。”
“其實我還有一個女朋友!”
“什麼?!”寧婉秋睜大眼睛。
那一雙如曜石一般漆黑明亮的眸子裡滿是難以置信。
許修文硬著頭皮道:“我跟幼然分手後,就跟她的室友在一起了。”
“你不是說你們複合了麼?”
許修文點頭道:“是複合了,不過幼然現在是給我當情人,她室友才是我女朋友!”
寧婉秋眼睛睜的更大了!
要不是許修文一臉心虛,她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一瞬間,她感覺有點血壓上升。
她捂著後腦。
許修文連忙關心道:“媽,你沒事吧?”
寧婉秋聞言瞪著他道:“我早晚被你氣死!你跟我說,幼然怎麼會同意這麼荒唐的事?”
許修文道:“她不同意也沒辦法啊。我已經跟她室友在一起了,我說先跟她做朋友,她不同意,非要給我做情人。”
寧婉秋忍不住道:“幼然這孩子太傻了!你就是這樣欺負一個心裡隻有你的女孩?你還是人麼?”
許修文不服氣了,“媽,你非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麼?我怎麼就不是人了?我當初是打算跟幼然複合,幼然也同意了。誰叫張姨突然跳出來橫插一腳,要不是她,我跟幼然早複合了,都沒後麵的事。”
“你還好意思說張姐,你自己做的破爛事,我都沒臉聽。”
許修文撇撇嘴,不反駁了。
寧婉秋瞪了他一會,忽然問道:“你跟幼然室友怎麼在一起的?你們分手也沒多久吧。”
許修文頓時露出尷尬的表情。
寧婉秋隱約猜到了什麼,忽然問道:“你不要告訴我,你跟幼然在一起的時候就腳踏兩條船……”
“是這樣的。”許修文還是承認了。
“你真是個畜生啊!”寧婉秋氣的拿起撐衣杆就要揍許修文。
許修文這次沒有躲。
他哼了一聲:“我是你生的,你說我是畜生,那就是吧,我不反駁。”
寧婉秋聽到他的話後,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最後化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你張姨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許修文搖頭,“她不知道。”
寧婉秋自語道:“我教出來的兒子,一邊跟她女兒交往,一邊腳踏兩條船,出軌她女兒的室友。如果幼然告訴張姐,我以後怎麼麵對她?”
許修文道:“大不了都推我身上,張姨要是想罵人打人,讓她來罵我打我。我替你受著。”
聽到許修文的話,寧婉秋心裡稍微好受些。
雖然混蛋了些,但孝心還是有的。
寧婉秋此刻也意識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自從許修文上大學後,準確來說,是從他畢業以後。
她對他的管教就少了。
正是因為如此,許修文才會一步步變成今天的樣子。
寧婉秋道:“這件事你必須趕緊解決,要麼跟那個女孩分手,要麼……”
她實在說不出後麵的話。
她總不能讓許修文跟幼然分手吧!
她忽然想到什麼,問道:“你跟我老實交代,你跟幼然的室友有沒有……”
“有沒有什麼?”
“睡了麼?”
“睡了!”
“你――!!”寧婉秋瞪著他。
許修文安慰道:“媽,這是我們三個人的事,幼然都沒說什麼,你就彆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我不管?我就是管的太少了,你才會走上歧途。我要是再不管你,你早晚進去待著。”
許修文心裡是不當回事的。
他又不是當官的,即便男女關係複雜了些,也沒什麼影響。
彆人最多從道德上譴責他,在法律上,他沒有違法的地方。
許修文道:“隔壁蕭叔叔不也出軌了彆的女人,他還是公員呢,要進去也是他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