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毒仙門醫館內,著了冉少棠道的仇無病,一邊忍著頰上巨痛,一邊凝神屏氣的配製著解藥。
屬下看著他姣好的容顏腫成了豬頭,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這如何是好。
如果仇門主配製不出解藥,是不是就毀了容顏。
這可是他頗為在意的。
仇無病喝了新配製的一副藥,感覺疼痛感漸失。
命人拿來銅鏡,以為腫脹已消,卻不知是因為腫的更厲害,痛感已麻木。
他把空碗擲到桌上,看了眼窗外天氣。
不知那個姓終的是死了還是在苟延殘喘?
竟然倒現在也不來求自己?
難道他要去求她?
“來人,再抓這幾幅藥過來熬煎。”既然她不來,那他還是先再靜待一會兒。解藥這種東西,試著試著就試對了。
最近,昭亭郡不甚太平。
自回春堂醫館關張後,毒仙門醫館也開始閉館。
倒是毒仙門旁邊的棺材鋪生意十分紅火,進進出出很多人,棺槨一具具抬了出去。不久毒仙門醫館旁邊空著的那家店鋪被塞神仙買了去,又開了一家棺材鋪,還叫塞神仙分店。
兩家棺材鋪隻隔了一家醫館,還是一家不開張的醫館。
一時之間成了昭亭趣聞。
冉少棠想不到這個仇無病這麼有骨氣,中了她新研製的毒藥竟然還解藥都不求。
她想,若不是自己的毒,不夠毒;便是仇無病是個解毒天才。
反正他是傷了元氣,她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做些其他更重要的事。
三七開始按著她的意思,在昭亭打聽鹽的價格和銷路。當然,她們打聽的是私鹽。
三七以開錢莊的名義,頻繁拜訪當地大族豪紳,還有一些說了算的官員。
本來他小小年紀,沒有給他這個麵子。
奈何,大家都給銀票麵子,他便辦成了想辦的事。
冉少棠每日裡不是研製毒藥,就是拿雞鬥終九趴,無事時聽三七彙報工作進展,日子倒過得也快,晃晃就快到毒仙門約定好的仙盟大會的臨近期了。
“少張請柬,終不是完美的事。”她嘀咕著。
三七在旁邊出主意“不如花錢去其他門派買上一張。”
“浪費。掙個錢容易麼?那麼一張破紙,也配讓我們使銀子?”
三七愁眉不展“小的可是聽說毒仙門放出話來,此次仙盟大會隻認請柬不認人。他們地勢顯要,咱要硬闖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點違背您要砸他們場子的初衷。”
“怎麼違背了?既然要砸,自是一開始是打進去的。”
“可是,您不是說要以德服人,讓其他門派打心眼裡歸順藥王宗嗎?打終究隻能讓人口服,心不一定服。”
冉少棠挑眉“你這小子最近長進不少,都知道拿道理勸我了。好,這次就聽你的,我們去搶一張請柬來。”
其實,她是想等著師祖來,搶他那張。反正他會個老情人,從客棧與從仙盟大會現場沒什麼區彆。
可是,算著日子早該來的他們,遲遲未到,恐怕師祖的臨場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