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歡眠!
冬日的風說刮就刮,帶著摧毀一切的勁頭。濃煙隨著這股子強勁的風吹下山,嗆得上山的冉少棠直咳嗽。
她扯了塊衣角遮住口鼻,在濃煙中衝進寺院。
前院無事,起火點在西院,冉少棠跑進去,看到著火的地點果然是她們剛剛離開的聽雪苑。
“快,水,快,西南角。水。”
冉少棠進去時,看到寺院裡的僧人和部分香客正在自發接成長龍,從水井裡一桶又一桶的打上水來,一個接一個的傳遞著水桶,澆向大火。
冉少棠看著剛剛待過的屋子已經燒的隻剩下框架,冷哼著說了一句“彆救了。澆了火油的房子救不下來。還是想辦法阻隔火勢蔓延吧。”
說完,她轉身離開。
聽了她話的老僧人恍然明白過來,立即叫弟子們往旁邊相隔的房子上澆水。又讓人在中間挖溝,挖出來的土撒向火場。
冉少棠下山心切。證實完這一切正中猜測後,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對方若知一把火沒把人燒死,定會在山下攔截想彆的法子殺人。
小妹有危險。
冉少棠雖不知道是誰乾的,卻總逃不出那幾個人去。
她暗自催發內力,不顧劉一手和玉若仙“不可多耗損內力”的囑托,一路向山下狂奔。
而此時的冉韶裳,與花管坐在顛簸的馬車裡,東倒西歪。
月娘會些功夫,駕車的技術略懂皮毛,若不是今日遇上這種事,她是不會輕易駕車的。
畢竟會與熟練,還差著很大一段距離。
為了逃命,她也沒有其他辦法,馬車在羊腸小路上東斜西逛,倒把在後麵緊追的幾匹馬歪打正著抹進溝裡。
“放箭。”有人發號施令。
瞬間,箭羽疾馳而落,射在馬車各處。
其中一支箭擦著冉韶裳的頭皮直直的釘到車壁上。
冉韶裳血液裡的那股子冉家的彪悍勁兒上來了,她吩咐花管“花管,把馬車上的東西往下砸,能砸中一個是一個。咱們不能坐以待斃。他們不是想抓咱們回去,他們是要殺人。”
冉韶裳敏銳的察覺出對方是想要自己性命,果斷反抗。
“月娘,把馬車往官道上趕,有人的地方方便咱們求救。”
此時此刻,越多人知道冉府的馬車被劫持,她們越有機會脫身。
月娘按著冉韶裳的指示竭儘全力把馬車調轉方向,花管與冉韶棠一件又一件把車內的茶壺、杯子、風燈、食盒裡的點心,連同桌幾都一起往外砸。
這一頓胡亂操作,倒是擾亂了敵人的節奏,追擊的速度降了下來。
蒙麵人眼看完不成任務,坐在馬上拉弓搭箭,箭頭瞄向奔跑中的駿馬。
突然,後方一支利箭正中馬腿,黑色駿馬吃痛,揚蹄哀鳴,瘋狂奔跑起來。
冉韶裳與花管在慣性下摔回車內,兩人一陣頭暈眼花。
“馬驚了。女公子,想法子跳車。”月娘極力拉韁繩,提醒車內的冉韶裳。
“這個速度跳下去也是一死。”冉韶裳一時不知該跳還是該留。
正當三人驚慌無措時,前方迎麵跑來幾匹駿馬,馬上的男子說了句“讓開”,跳到馬車上,從月娘手中奪過韁繩,極力的控製著馬的速度和方向。
另外幾個男子跑向馬車後麵,截住了追擊上來的人。
“是誰敢擋大爺的路?不想活了?”為首那人不滿地揮刀就砍。
蘇侖揚聲“殺。”
跟來的修羅立即抽出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