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撇了撇嘴,悄悄地退了下去。
看來,雖然老爺子平時不靠譜,在這種事情上,對少爺的心思把握的還比較精準。
少爺這個人啊,什麼都好,就是對感情不開竅,對男女之事漠不關心,為了這件事,傅老爺子頭發都要愁白了。
嗯…雖然傅老爺子的頭發已經白了。
不過嘛,能讓少爺不一般的人,秦南表示,他十分感興趣。
…?…
時間轉瞬即逝,沈家的宴會時間很快就到來了。
清透乾淨的風聲蕩漾在被修理的整整齊齊的沈家花園中,一絲微微的曙光在那被擦拭的一塵不染的窗上緩緩投影著,又輕柔的折射出去。
雪白剔透的雲層環繞在精致典雅的沈家之上,層層疊疊的累計成各色的形狀,仿佛幽深晦暗的天境,從地麵一眼望不到它那頂端沉澱的儘頭。
還未到沈家門口,遠遠的就可以看到遒勁有力的大字:沈宅——這是沈老爺子的父輩托書法大家所書,後被雕刻為牌匾,高高的懸掛著,代表著房主人凜然而不可侵犯的氣勢。
沈家門口井然有序的站立著一排穿著一致的侍應生,神態恭敬自然,他們負責檢查各位來賓燙金色的邀請函和把各位來賓的車輛停到相應的停車場。
向裡走去,古色古香的院子裡寬大通明,到處是怒放的鮮花和翠綠的叫不上名字的各色樹木;走幾步就有一個散發著昏黃色暖暖燈光的古樸典雅的方形木框玻璃燈,上麵還雕刻著許多惟妙惟肖的浮雕,浮雕上的人物嬉笑怒罵,或喜或嗔,哪怕隻是靜止在那裡絲毫不動,也給人以栩栩如生的感覺。
使人仿佛置身於上世紀八十年代。
走了大約十幾分鐘,才走到了一個三層的小洋樓的前麵,輝煌明亮的燈光把這座在綠草坪中央的小樓襯托得格外耀眼。
房子周圍環繞一圈的綠色草坪上很規則的點綴著一些白色的塑鋼圓桌,讓人感覺眼前微微一亮,使人不由驚歎屋主人彆出心裁的設計。
在這棟古樸典雅的彆墅裡,零零星星的,還可以窺到一些現代化的影子——比如說那一個個排列有序的攝像頭,和引進了高科技的紅外線熱感探測儀。
一進設計獨特的大廳,便可以看到穿梭在一樓的宴會大廳裡麵的,裝扮華貴不凡,穿金戴銀且臉上掛著職業假笑的貴太太們和器宇軒昂溫文爾雅的男人們;當然,還有一個個打扮精致、妝容得體的嬌小姐和風度翩翩談吐優雅的貴公子。
每個相隔不到幾米的圓桌上,鋪設著米黃色的桌布,上麵根據事先調查過的不同貴賓的口味而放置著分門彆類的食物,中間還擺列著各色芬芳的鮮花。
香氣襲人的鮮花,琳琅滿目的食物,還有在不同領域呼風喚雨的商業大腕及其家眷,共同構成了一副看起來十分和諧的晚宴圖。
這裡的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個個都有著不菲的穿戴,掛著虛偽的笑容。
無論彼此真正的關係如何,他們此刻,都為了共同的利益在這裡談笑晏晏,推杯換盞。
“沈某來遲,讓各位久等了,先自罰三杯,並我代表我們沈氏集團向各位的前來表示深深的謝意。”
一聲爽朗的大笑,從二樓樓梯口傳來。
映入眼簾的,是精心裝扮過的沈伯遠,他戴著一副金絲鑲邊眼鏡,一身名貴的手工定製西服,溫文儒雅的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他站在樓梯口,舉起手中的酒杯向大家遙遙示意。
跟在他身側與他並行的,是穿著一身修著繁複工藝旗袍的於悅,她唇角含笑,蓬鬆的頭發自然的垂在身後,脖子上掛著一顆顆瑩潤潔白的珍珠。手腕上清透碧綠的鐲子微微透著綠意,臉上精致的妝容在燈光下更是顯得格外動人。
其後是並肩而來的沈芷晴和沈淩,宛如一對雙生的姐妹花,她們的嘴角微微上翹,看起來恬靜而溫柔——無論實際關係如何,表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到的。
這場宴會,目的就是為了使那些攻擊沈家的謠言不攻自破,所以,她們兩個人絕不可以在外人的麵前表現出姐妹不和——沈伯遠是這樣說的。